第55章 偷药
荣桓这家伙真的是会讨阿舒欢心，几句甜言蜜语，几个亲昵的动作就让阿舒心中怒火烟消云散，继续乐呵呵地在家中修养。
荣桓也没有去济善堂，而是留在家中照顾阿舒，他在盛家留下来的烂摊子就全都交到了王询身上。
一大清早天刚亮的时候，济善堂的伙计就来找王询，说盛老板家中出事了，点名要他入府医治。
千花粉功效强大，想来这时候盛婉舒也只剩下那小半条命了，若是盛婉舒真的因为此事丧命，王询说不定会内疚好久。
王询来不及多想，提起药箱，匆匆忙忙跟着盛家的人入了盛府。
盛家果真是大，不仅府邸气派奢华，就连盛家的下人瞧着也是胸有点墨，谈吐不凡的，与他小时候龟渠皇宫里的宫婢们有一拼。
“王郎中，您可算是来了！”
盛雍大概一夜未睡，眼中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女儿受伤而痛哭过。
盛雍越是这般招待王询，王询这心中就越愧疚，也不知道盛婉舒到底伤成了什么样，他还能不能救活？
“盛老爷一大清早找询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王询恭敬地朝盛雍一揖，身体还没挺直，胳膊已经被盛雍拽住，人也被盛雍拉着朝前走去。
“顾不得这些礼数了，我家小女昨夜被蜜蜂蛰咬，今日已经奄奄一息了，王郎中快来给我家小女看看！”
盛雍的声音颤抖，带有些许哭腔，王询不敢多说什么，只顺从跟着盛雍去到盛婉舒的住处。
然后传到王询耳中的就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连你们也看我笑话！出去，滚出去！呜呜！”
这尖锐的哭喊声不是盛婉舒传来的，还能是谁，前一刻王询还以为盛婉舒伤势过重救不回来了，如今看来是他自己多虑了。
这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任谁听也不是马上快要死去的人能发出来的。
“爹……爹爹！”
盛婉舒刚刚胡乱发了一通脾气，盛雍便带着王询进来，盛婉舒从前在盛雍面前保持她的温顺贤良的做派，如今被盛雍目睹她粗鲁凶狠的样子难免盛雍心中不会对她有不好的想法。
盛婉舒扯了扯衣角，低着头，不敢直视盛雍。
“对……对不起，是女儿太难受，太害怕了……”
说罢，盛婉舒眼圈通红，豆大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把盛雍的心都柔化了，刚刚盛婉舒那出格的表现，盛雍也都全都抛到脑后，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治疗盛婉舒，让盛婉舒不再痛苦上面来。
“王郎中，您快看看我这宝贝女儿，可还有救？”
说话底气十足，声音洪亮，还有精力去挑下人的不是，当然是有救的，王询点了点头，道：“询有把握让盛三小姐三日内痊愈。”
王询一步步朝盛婉舒靠近，盛婉舒却将身体缩进被子里，生怕王询过多看到盛婉舒的身体。
王询浅笑，停下脚步，转身，道：“盛三小姐病情并不严重，我开几副消肿去毒邪的药物就好。”
“王郎中不再近距离看看？”
盛雍害怕王询是在敷衍他，一边朝着盛婉舒使眼色，让她不要那么矜持，一边朝王询说着。
王询却是懒得多看盛婉舒一眼，笃定说道：“盛三小姐身上的伤询心中有数，不用再看了。”
对于王询欣赏喜欢的女子，王询自是愿意多看几眼的，像盛婉舒这样尖酸刻薄的女子，王询恨不得自己眼瞎，永远都看不到盛婉舒的样貌。
如果不出意外，荣桓会在今夜动手，这时候盛雍忙着照顾盛婉舒，无暇顾及济善堂的任何事物，荣桓最容易得手，王询心中是这样判断的，他也很想去支援荣桓，只是荣桓想出用蜜蜂蛰盛婉舒的法子仿佛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有预谋的。
盛雍如今最信任的郎中就是王询，盛雍女儿出事，盛雍势必要请王询过来，并且会强制王询留在盛府，一直到盛婉舒完全脱离危险。
王询不懂武功，在盛家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根本没机会离开，也就参与不到去济善堂偷药这件事情上。
若是荣桓失手被抓，王询也断不会因为偷药这件事受到牵连。王询抓紧药壶的手柄，双眉紧锁，目光深邃，连呼吸都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王郎中，可是小女的伤势太重，您回天乏术了？”
王询的这一举动恰巧被盛雍瞧见，盛雍最是害怕女儿有危险，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可能，盛三小姐的病情不重，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她就能好一大半，询刚刚在想的不是盛三小姐的病，而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王询把药倒进瓷碗中，表情凝重。
“昨天我表弟媳妇被打了，是在如意坊中被人打了的。”
盛雍为人仁义，多年来也是吩咐属下行事仁义，他们盛家的如意坊怎么会发生这种不仁义不道德的事，而他都不知道呢？
盛雍攥紧拳头，显然是有些怒了。
“是被盛三小姐叫人打了的。”
盛雍其实已经猜到这件事是盛婉舒做的，只是在王询说出这话之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他盛雍的女儿该是仁义向善的，断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盛三小姐说不喜欢阿舒弟妹名字里带着个舒字，便逼迫阿舒弟妹改名字，阿舒不愿，便被盛三小姐带人给打了。”
盛雍已经气得难以自持，王询却没有想要停顿的意思，继续朝着盛雍告状。
“舒字对于阿舒弟妹来说有着特别的意思。听表弟说阿舒自幼被人拐卖，只记得她名字里带着个舒字，家中人很多，宅子也不小，若是她连名字都改了，恐怕她这辈子都没希望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了。”
盛雍闻言心中一颤，阿舒那姑娘盛雍见过的，瘦瘦小小，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细声细语的，让人忍不住怜惜。想不到这姑娘也是被人拐卖了的，这些年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当真可怜。
“所以，盛老爷，弟妹如今受伤，正在家中，我表弟又是个不懂得照顾人的粗人，询着实担心弟妹安危，想回家中看看弟妹近况。”
王询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盛雍就是想把王询留在盛家，也是不好开口挽留的。
“好，那王郎中就先回家中吧，若是婉舒这边有状况，我再差人去找你。”
王询从盛家离开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即便是飞速赶往荣桓家中，也没能见到荣桓。阿舒告诉王询说荣桓突然想起济善堂今日有一批药材入库，他必须去记录，匆匆吃过了晚饭便去济善堂了。
王询谎称还有些疫情方面的事要与荣桓探讨，只在门口与阿舒寒暄几句便匆忙离开去往济善堂。
这夜月黑风高，云淡风轻，最适合偷盗，也不知道荣桓得手没有，王询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济善堂的大门。
济善堂中，不少伙计已经睡去，没有睡去的那些人也是昏昏欲睡，就这样的状态来看，荣桓铁定能够得手的。
不知不觉，王询已经走到了济善堂最北边的桃树处，周围并无任何看守，就好像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密室，密室中也没有珍贵的药材似的。
荣桓就在密室之中，虽然密室外面没有任何看守，但这间密室是盛雍命专人特意打造的，里面机关重重，但凡身手差了那么一点点，被密室中的机关击中，必定命丧于此。
荣桓身手了得，这里的机关术难不倒他，真正难倒他的是另一件要命的事，他不认得王询口中说的那些名贵药材。
就拿南海海底百年黑珍珠说吧，荣桓本以为这黑珍珠是最好找的了，没想到这密室里面的黑珍珠足足有上百颗，大概是害怕被偷，或者被人惦记，这些黑珍珠上都没有标签标明这些珍珠的具体名字，以至于荣桓直到现在都没找到想要找的黑珍珠。
至于其他药物大多也是这种情况。荣桓想过把所有药材都搬回去让王询鉴别，但这药材实在太多了，他就带了一个麻袋，根本装不下，就算装得下，他一个人也扛不动。
正当他万般苦恼的时候，密室的门突然发出响动。荣桓紧张要命，连忙藏身隐蔽处，观察门口动向。
王询点燃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往里走，这密室比他料想的要大很多，也不知道荣桓现在在不在这里，正想着，王询听到耳边传来嗖嗖的声响，然后整个人就被荣桓扑倒在地。
“小心！”
荣桓像箭似的冲过来，扑倒在王询身上，压得王询几乎背过气去，渐渐缓过神来的王询才意识到刚刚他触动了密室中的机关，若不是荣桓冲出来将他扑倒，王询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果然在这。”
王询的话语里有责备的意思。
“表哥，你来的正好！”
荣桓呵呵笑着，然后将王询从地上拉起来。
不用想，一定是这荣桓取药过程中遇到了麻烦，否则向来高冷不可一世的荣桓怎能露出一副狗腿子样儿！
王询冷哼道：“可是药太多，你找不出来想要的药材？”
荣桓乖巧点头，然后将王询拉到药架子旁边。
“这边，这边，还有那边都是，快帮我挑挑，哪些才是我们需要的。”
对于药材，王询有着天生的敏感性，就算是平生未见过的珍稀药材，王询只需看一看，闻一闻就能分辨哪些是他需要的药材。
半个时辰后，王询已经将全部药材挑出来，装进了荣桓的麻袋，然后王询装作若无其事回到他在济善堂中的住处，荣桓则运用轻功迅速翻出济善堂的围墙。
整个偷盗的过程太过顺利，荣桓摸着鼓鼓的麻袋，乐得合不拢嘴。
他的小阿舒马上就能恢复容颜了，他的这桩心愿总算是快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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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桓也没有去济善堂，而是留在家中照顾阿舒，他在盛家留下来的烂摊子就全都交到了王询身上。
一大清早天刚亮的时候，济善堂的伙计就来找王询，说盛老板家中出事了，点名要他入府医治。
千花粉功效强大，想来这时候盛婉舒也只剩下那小半条命了，若是盛婉舒真的因为此事丧命，王询说不定会内疚好久。
王询来不及多想，提起药箱，匆匆忙忙跟着盛家的人入了盛府。
盛家果真是大，不仅府邸气派奢华，就连盛家的下人瞧着也是胸有点墨，谈吐不凡的，与他小时候龟渠皇宫里的宫婢们有一拼。
“王郎中，您可算是来了！”
盛雍大概一夜未睡，眼中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女儿受伤而痛哭过。
盛雍越是这般招待王询，王询这心中就越愧疚，也不知道盛婉舒到底伤成了什么样，他还能不能救活？
“盛老爷一大清早找询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王询恭敬地朝盛雍一揖，身体还没挺直，胳膊已经被盛雍拽住，人也被盛雍拉着朝前走去。
“顾不得这些礼数了，我家小女昨夜被蜜蜂蛰咬，今日已经奄奄一息了，王郎中快来给我家小女看看！”
盛雍的声音颤抖，带有些许哭腔，王询不敢多说什么，只顺从跟着盛雍去到盛婉舒的住处。
然后传到王询耳中的就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连你们也看我笑话！出去，滚出去！呜呜！”
这尖锐的哭喊声不是盛婉舒传来的，还能是谁，前一刻王询还以为盛婉舒伤势过重救不回来了，如今看来是他自己多虑了。
这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任谁听也不是马上快要死去的人能发出来的。
“爹……爹爹！”
盛婉舒刚刚胡乱发了一通脾气，盛雍便带着王询进来，盛婉舒从前在盛雍面前保持她的温顺贤良的做派，如今被盛雍目睹她粗鲁凶狠的样子难免盛雍心中不会对她有不好的想法。
盛婉舒扯了扯衣角，低着头，不敢直视盛雍。
“对……对不起，是女儿太难受，太害怕了……”
说罢，盛婉舒眼圈通红，豆大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把盛雍的心都柔化了，刚刚盛婉舒那出格的表现，盛雍也都全都抛到脑后，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治疗盛婉舒，让盛婉舒不再痛苦上面来。
“王郎中，您快看看我这宝贝女儿，可还有救？”
说话底气十足，声音洪亮，还有精力去挑下人的不是，当然是有救的，王询点了点头，道：“询有把握让盛三小姐三日内痊愈。”
王询一步步朝盛婉舒靠近，盛婉舒却将身体缩进被子里，生怕王询过多看到盛婉舒的身体。
王询浅笑，停下脚步，转身，道：“盛三小姐病情并不严重，我开几副消肿去毒邪的药物就好。”
“王郎中不再近距离看看？”
盛雍害怕王询是在敷衍他，一边朝着盛婉舒使眼色，让她不要那么矜持，一边朝王询说着。
王询却是懒得多看盛婉舒一眼，笃定说道：“盛三小姐身上的伤询心中有数，不用再看了。”
对于王询欣赏喜欢的女子，王询自是愿意多看几眼的，像盛婉舒这样尖酸刻薄的女子，王询恨不得自己眼瞎，永远都看不到盛婉舒的样貌。
如果不出意外，荣桓会在今夜动手，这时候盛雍忙着照顾盛婉舒，无暇顾及济善堂的任何事物，荣桓最容易得手，王询心中是这样判断的，他也很想去支援荣桓，只是荣桓想出用蜜蜂蛰盛婉舒的法子仿佛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有预谋的。
盛雍如今最信任的郎中就是王询，盛雍女儿出事，盛雍势必要请王询过来，并且会强制王询留在盛府，一直到盛婉舒完全脱离危险。
王询不懂武功，在盛家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根本没机会离开，也就参与不到去济善堂偷药这件事情上。
若是荣桓失手被抓，王询也断不会因为偷药这件事受到牵连。王询抓紧药壶的手柄，双眉紧锁，目光深邃，连呼吸都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王郎中，可是小女的伤势太重，您回天乏术了？”
王询的这一举动恰巧被盛雍瞧见，盛雍最是害怕女儿有危险，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可能，盛三小姐的病情不重，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她就能好一大半，询刚刚在想的不是盛三小姐的病，而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王询把药倒进瓷碗中，表情凝重。
“昨天我表弟媳妇被打了，是在如意坊中被人打了的。”
盛雍为人仁义，多年来也是吩咐属下行事仁义，他们盛家的如意坊怎么会发生这种不仁义不道德的事，而他都不知道呢？
盛雍攥紧拳头，显然是有些怒了。
“是被盛三小姐叫人打了的。”
盛雍其实已经猜到这件事是盛婉舒做的，只是在王询说出这话之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他盛雍的女儿该是仁义向善的，断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盛三小姐说不喜欢阿舒弟妹名字里带着个舒字，便逼迫阿舒弟妹改名字，阿舒不愿，便被盛三小姐带人给打了。”
盛雍已经气得难以自持，王询却没有想要停顿的意思，继续朝着盛雍告状。
“舒字对于阿舒弟妹来说有着特别的意思。听表弟说阿舒自幼被人拐卖，只记得她名字里带着个舒字，家中人很多，宅子也不小，若是她连名字都改了，恐怕她这辈子都没希望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了。”
盛雍闻言心中一颤，阿舒那姑娘盛雍见过的，瘦瘦小小，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细声细语的，让人忍不住怜惜。想不到这姑娘也是被人拐卖了的，这些年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当真可怜。
“所以，盛老爷，弟妹如今受伤，正在家中，我表弟又是个不懂得照顾人的粗人，询着实担心弟妹安危，想回家中看看弟妹近况。”
王询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盛雍就是想把王询留在盛家，也是不好开口挽留的。
“好，那王郎中就先回家中吧，若是婉舒这边有状况，我再差人去找你。”
王询从盛家离开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即便是飞速赶往荣桓家中，也没能见到荣桓。阿舒告诉王询说荣桓突然想起济善堂今日有一批药材入库，他必须去记录，匆匆吃过了晚饭便去济善堂了。
王询谎称还有些疫情方面的事要与荣桓探讨，只在门口与阿舒寒暄几句便匆忙离开去往济善堂。
这夜月黑风高，云淡风轻，最适合偷盗，也不知道荣桓得手没有，王询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济善堂的大门。
济善堂中，不少伙计已经睡去，没有睡去的那些人也是昏昏欲睡，就这样的状态来看，荣桓铁定能够得手的。
不知不觉，王询已经走到了济善堂最北边的桃树处，周围并无任何看守，就好像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密室，密室中也没有珍贵的药材似的。
荣桓就在密室之中，虽然密室外面没有任何看守，但这间密室是盛雍命专人特意打造的，里面机关重重，但凡身手差了那么一点点，被密室中的机关击中，必定命丧于此。
荣桓身手了得，这里的机关术难不倒他，真正难倒他的是另一件要命的事，他不认得王询口中说的那些名贵药材。
就拿南海海底百年黑珍珠说吧，荣桓本以为这黑珍珠是最好找的了，没想到这密室里面的黑珍珠足足有上百颗，大概是害怕被偷，或者被人惦记，这些黑珍珠上都没有标签标明这些珍珠的具体名字，以至于荣桓直到现在都没找到想要找的黑珍珠。
至于其他药物大多也是这种情况。荣桓想过把所有药材都搬回去让王询鉴别，但这药材实在太多了，他就带了一个麻袋，根本装不下，就算装得下，他一个人也扛不动。
正当他万般苦恼的时候，密室的门突然发出响动。荣桓紧张要命，连忙藏身隐蔽处，观察门口动向。
王询点燃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往里走，这密室比他料想的要大很多，也不知道荣桓现在在不在这里，正想着，王询听到耳边传来嗖嗖的声响，然后整个人就被荣桓扑倒在地。
“小心！”
荣桓像箭似的冲过来，扑倒在王询身上，压得王询几乎背过气去，渐渐缓过神来的王询才意识到刚刚他触动了密室中的机关，若不是荣桓冲出来将他扑倒，王询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果然在这。”
王询的话语里有责备的意思。
“表哥，你来的正好！”
荣桓呵呵笑着，然后将王询从地上拉起来。
不用想，一定是这荣桓取药过程中遇到了麻烦，否则向来高冷不可一世的荣桓怎能露出一副狗腿子样儿！
王询冷哼道：“可是药太多，你找不出来想要的药材？”
荣桓乖巧点头，然后将王询拉到药架子旁边。
“这边，这边，还有那边都是，快帮我挑挑，哪些才是我们需要的。”
对于药材，王询有着天生的敏感性，就算是平生未见过的珍稀药材，王询只需看一看，闻一闻就能分辨哪些是他需要的药材。
半个时辰后，王询已经将全部药材挑出来，装进了荣桓的麻袋，然后王询装作若无其事回到他在济善堂中的住处，荣桓则运用轻功迅速翻出济善堂的围墙。
整个偷盗的过程太过顺利，荣桓摸着鼓鼓的麻袋，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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