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行
第二日一早，阿舒不怕麻烦，把剩下的小半袋面和了，又剁了肉馅，包了一大锅饺子。
他们买的面比较廉价，饺子出锅，颜色看上去偏黄，略显暗淡，不过阿舒和的肉馅倒是美味至极，完全弥补了劣等面的缺憾。
阿舒说出门前要吃饺子，回家后要吃面，他们这次是远行，应该吃顿饺子的，保平安。
荣桓不迷信，也不在乎这些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传下来的奇怪说法，阿舒给他做饺子吃，他当然乐不得接受呢。阿舒的手艺真是人间一绝，明明就半个巴掌大的肉，与他们先前吃剩下的半颗酸菜在一起混合，做出来的馅儿竟美味得直让荣桓流口水。
“若是肉再多些，这饺子会更好吃的。”
阿舒将蒸好的饺子从锅里夹出来，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边荣桓动作倒是快，已经用手抓住一个饺子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回应阿舒：“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说罢，荣桓又是拿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
“阿桓，我们得省点吃，今儿晚上我们还不确定在哪儿住宿呢，要是你放开了吃，把饺子都吃完了，说不定我们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二十个，我就吃二十个，怎么样！”
荣桓拍着胸脯给阿舒打包票，然后啊呜又是一口吃掉一个饺子。
带着剩下没吃完的饺子，以及昨日已经打包好了的行李，阿舒与荣桓便彻底踏上去往兖州的路途。
过了正月十五，天气虽也寒凉，但吹来的风明显不如前几日那般硬朗，刮刻人的脸。阿舒和荣桓两人穿着厚棉袄，将自己裹成个粽子之后，倒并不觉得在外赶路有多冷。
“阿桓，我们就这样走了，不跟王郎中打声招呼吗？”
上次孙阿财的事情，这王询是帮了他们大忙的，□□桓心中对于王询一直怀有戒备的心里，王询说他是荣桓表哥，出于亲情角度几次三番帮助荣桓。可事实真是这样吗，这王询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正因为有这些顾虑，荣桓一直到了出发离开青塘县，都没有告知王询一声。
荣桓想等他去兖州取得了王询先前说的能给阿舒治脸上伤疤的药，实在研究不出如何将这些药搭配用来治疗的时候，他再想办法去找王询。
“嗯，不打招呼了，他在北疆做郎中，挺好，北疆距离龟渠很近，他与那边人生活习性也相近，依靠治病救人维持生计铁定不成问题，等过个一两年，他也能娶到个漂亮媳妇。”
最好马上娶个漂亮媳妇，王询这样英俊有才的未婚男子实在让人不放心。
“那好吧，反正我们又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阿舒想等他们在兖州赚了钱，有了空闲的时间，还是可以乘着驴车回到青塘县看看在济善堂行医的王询。
“王爷，废太子带着那丑丫头离开青塘了。”
周福得知这一消息连忙闯进荣玄的书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禀告着。
自从孙阿财事件之后，荣玄将关注的重心就放到了王询这个看似明不见经传的江湖郎中身上。
很显然这王询不是等闲之辈，懂得用毒，还懂得收买山中土匪，让他们这些亡命徒把他抓住，用来换钱。想到这一茬，荣玄撩开衣袖，看了看自己因为不服从土匪的管教被土匪大棒打成大片淤青的手臂，眼神冰冷锐利，燃着杀气。
周福被这眼神吓得够呛，觉得荣玄这次是真的要杀人的，不知他会不会杀了周福。
“王爷恕罪，都是小的办事不利，这些日子要么剿杀山中土匪，要么查找王询的下落，未曾过多留意废太子的动向。”
周福拼命朝荣玄磕头，乞求得到荣玄的原谅。
“快起来，周福你对我的忠心本王怎能不知晓。当初若不是你带着王府亲兵来山中寻我，暗中潜入土匪窝，将本王救出来，本王恐怕就真的死在土匪窝里了。”
看到荣玄对周福是这个态度，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的周福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继续派手下搜寻王询的下落，找到了不用向我汇报，杀无赦。还有，荣桓那小子先不用理会他，反正他也没几个月可活了。”
荣玄面露阴险的笑容，然后抬头看向窗外辽阔湛蓝的天空，想着他这辈子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马上就要得到了。
两日前，他的母妃给他来信说父皇知道了荣桓在青塘县惹下的种种祸端，气得差点吐血，从此彻底对荣桓失望，已经开始着手册立新太子。
他母妃说荣桓被废了，最有机会上位的就是荣玄这个庶长子，加上荣玄自己也是颇有才干，这些年深得皇上喜爱，所以这太子之位非荣玄莫属。他母妃还说半个月之内，荣玄必定能收到皇帝册封他为太子的诏书。
从家中出发，坐着驴车一路向东南行去，到了夜晚，天色漆黑的时候，阿舒和荣桓刚巧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
还好，他们出发的时候准备充分，早上包好的饺子还剩下许多没吃，用来点火的火折子他们也带着，再拾些干柴，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热饺子。
只是这地方水源缺乏，要是有条河就好了，去河里抓一条鱼上来，炖一锅鱼汤，既鲜美，又解渴。阿舒心里想着，情不自禁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口水。
荣桓觉得阿舒犯馋的小表情甚是可爱，伸手摸了摸阿舒的小脑袋瓜儿，咯咯咯笑个不停。
“阿桓，不许笑！”
荣桓笑声不减，说道：“小阿舒脑袋里想着什么好吃的呢？”
“才没想好吃的，给你饺子！”
阿舒小脸鼓鼓的，仿佛运着气，用筷子夹起一颗饺子，动作粗鲁地递到荣桓嘴边。
荣桓很配合地啊呜一口吃掉了这颗饺子。即便是早上做的，只简单热了热，这饺子依旧美味得让人直流口水，荣桓心中赞叹着，然后直接上手，从蒸锅里抓饺子出来吃。
“你又这样吃啊，脏不脏，有筷子呢！”
阿舒用筷子轻轻打了下荣桓的手背。荣桓这家伙跟着阿舒生活久了，完全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礼节之类的东西更全然抛在脑后，动不动就用手抓东西吃，阿舒说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长记性。
“喵呜！”
“汪汪！”
猫狗看着阿舒和荣桓吃得正欢，纷纷从驴车上跳下来，可怜巴巴看着二人，等待着二人给它们喂饭。
“呀，我忘了给舒舒，大桓，二桓准备饭了。”
阿舒早上只想着他们有可能路上饿着，准备了饺子，可没想起还要给他们家的小宠物们准备饭食。
荣桓挑了挑眉，蹲下身，将舒舒抱起来，让它很舒服地躺在他怀里，舒舒以为荣桓是要喂它，高兴得不得了，小嘴儿向上咧着，仿佛在笑，叫声也轻柔妩媚，让人不爱怜都不行。
荣桓抚摸着舒舒的脑壳、后背，舒舒则一脸享受，期间还嫌弃地看了看地上那两条土狗一眼，好像自己多受宠似的。
“猫狗们的胃比我们人强大多了，饿上几天都不会有事的，你说对不对啊，舒舒！”
舒舒好像听懂了荣桓的话，神色瞬间暗淡，声音也透着绝望，抬眼看了下荣桓，终究不敢反抗荣桓，默默忍受了。
除了阿舒和荣桓，这荒芜的郊外竟然传来阵阵马蹄声，顺着声音寻去，只见西北方向，一男子踏马奔腾而来，天色漆黑暗淡，阿舒和荣桓分辨不出男子的身份。
“可算追上你们了！”
还没看清男子的容貌，二人便听到男子朝着他们喊话的声音，这声音甚是熟悉，是王询的声音。
王询骑着快马追赶阿舒和荣桓二人整整一天，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追赶上了他们。王询勒住缰绳，从马上下来，借着月光，终于让他的脸庞变得清晰起来。
“你怎么跟过来了。”
自从荣桓知道王询的真实身份，他就总觉得王询接近他是另有目的，不愿与王询有过多接触，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正视王询。
“我收买了山中土匪，让他们绑架了荣玄，还狠狠折磨了荣玄，如今荣玄被人解救，正满世界找我，想要杀了我报仇呢，反正盛阳郡这地界我是待不下去了，不如与你们一道同行。”
如此说来，王询被荣玄追杀还是因为帮助荣桓，荣桓要是不答应王询与他们同行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我们要去兖州。那地方靠南，水多，湿气重，你这北方草原长大的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的。”
荣桓故意这样说，希望能劝退王询。
“没关系，我前些年去过很多地方，这大瑞朝不同地域的气候我大多都见识过，想来也能很快适应兖州的气候。”
说罢，王询自来熟地走到蒸锅旁，抓起一颗饺子，塞进嘴里，动作倒是与荣桓如出一辙。
“嗯，阿舒弟妹做的饺子就是香。”
“那是阿舒给我做的饺子，你不准吃！”
荣桓很讨厌王询这自来熟的样儿，一把端起蒸锅，再不让王询吃到一丁半点饺子。
王询倒也不争抢，将马栓到一棵大树旁，寻了些干柴，生了火，坐在树下烤火，与阿舒和荣桓还有一些距离。
“阿桓，人家是你表哥，再说人家又帮了我们那么多次，我们得尊敬他不是！”
阿舒看着王询孤零零在树下，怪可怜的，于是与荣桓商量着。
“我们把他叫过来，把剩下那几个饺子给他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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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买的面比较廉价，饺子出锅，颜色看上去偏黄，略显暗淡，不过阿舒和的肉馅倒是美味至极，完全弥补了劣等面的缺憾。
阿舒说出门前要吃饺子，回家后要吃面，他们这次是远行，应该吃顿饺子的，保平安。
荣桓不迷信，也不在乎这些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传下来的奇怪说法，阿舒给他做饺子吃，他当然乐不得接受呢。阿舒的手艺真是人间一绝，明明就半个巴掌大的肉，与他们先前吃剩下的半颗酸菜在一起混合，做出来的馅儿竟美味得直让荣桓流口水。
“若是肉再多些，这饺子会更好吃的。”
阿舒将蒸好的饺子从锅里夹出来，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边荣桓动作倒是快，已经用手抓住一个饺子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回应阿舒：“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说罢，荣桓又是拿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
“阿桓，我们得省点吃，今儿晚上我们还不确定在哪儿住宿呢，要是你放开了吃，把饺子都吃完了，说不定我们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二十个，我就吃二十个，怎么样！”
荣桓拍着胸脯给阿舒打包票，然后啊呜又是一口吃掉一个饺子。
带着剩下没吃完的饺子，以及昨日已经打包好了的行李，阿舒与荣桓便彻底踏上去往兖州的路途。
过了正月十五，天气虽也寒凉，但吹来的风明显不如前几日那般硬朗，刮刻人的脸。阿舒和荣桓两人穿着厚棉袄，将自己裹成个粽子之后，倒并不觉得在外赶路有多冷。
“阿桓，我们就这样走了，不跟王郎中打声招呼吗？”
上次孙阿财的事情，这王询是帮了他们大忙的，□□桓心中对于王询一直怀有戒备的心里，王询说他是荣桓表哥，出于亲情角度几次三番帮助荣桓。可事实真是这样吗，这王询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正因为有这些顾虑，荣桓一直到了出发离开青塘县，都没有告知王询一声。
荣桓想等他去兖州取得了王询先前说的能给阿舒治脸上伤疤的药，实在研究不出如何将这些药搭配用来治疗的时候，他再想办法去找王询。
“嗯，不打招呼了，他在北疆做郎中，挺好，北疆距离龟渠很近，他与那边人生活习性也相近，依靠治病救人维持生计铁定不成问题，等过个一两年，他也能娶到个漂亮媳妇。”
最好马上娶个漂亮媳妇，王询这样英俊有才的未婚男子实在让人不放心。
“那好吧，反正我们又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阿舒想等他们在兖州赚了钱，有了空闲的时间，还是可以乘着驴车回到青塘县看看在济善堂行医的王询。
“王爷，废太子带着那丑丫头离开青塘了。”
周福得知这一消息连忙闯进荣玄的书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禀告着。
自从孙阿财事件之后，荣玄将关注的重心就放到了王询这个看似明不见经传的江湖郎中身上。
很显然这王询不是等闲之辈，懂得用毒，还懂得收买山中土匪，让他们这些亡命徒把他抓住，用来换钱。想到这一茬，荣玄撩开衣袖，看了看自己因为不服从土匪的管教被土匪大棒打成大片淤青的手臂，眼神冰冷锐利，燃着杀气。
周福被这眼神吓得够呛，觉得荣玄这次是真的要杀人的，不知他会不会杀了周福。
“王爷恕罪，都是小的办事不利，这些日子要么剿杀山中土匪，要么查找王询的下落，未曾过多留意废太子的动向。”
周福拼命朝荣玄磕头，乞求得到荣玄的原谅。
“快起来，周福你对我的忠心本王怎能不知晓。当初若不是你带着王府亲兵来山中寻我，暗中潜入土匪窝，将本王救出来，本王恐怕就真的死在土匪窝里了。”
看到荣玄对周福是这个态度，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的周福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继续派手下搜寻王询的下落，找到了不用向我汇报，杀无赦。还有，荣桓那小子先不用理会他，反正他也没几个月可活了。”
荣玄面露阴险的笑容，然后抬头看向窗外辽阔湛蓝的天空，想着他这辈子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马上就要得到了。
两日前，他的母妃给他来信说父皇知道了荣桓在青塘县惹下的种种祸端，气得差点吐血，从此彻底对荣桓失望，已经开始着手册立新太子。
他母妃说荣桓被废了，最有机会上位的就是荣玄这个庶长子，加上荣玄自己也是颇有才干，这些年深得皇上喜爱，所以这太子之位非荣玄莫属。他母妃还说半个月之内，荣玄必定能收到皇帝册封他为太子的诏书。
从家中出发，坐着驴车一路向东南行去，到了夜晚，天色漆黑的时候，阿舒和荣桓刚巧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
还好，他们出发的时候准备充分，早上包好的饺子还剩下许多没吃，用来点火的火折子他们也带着，再拾些干柴，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热饺子。
只是这地方水源缺乏，要是有条河就好了，去河里抓一条鱼上来，炖一锅鱼汤，既鲜美，又解渴。阿舒心里想着，情不自禁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口水。
荣桓觉得阿舒犯馋的小表情甚是可爱，伸手摸了摸阿舒的小脑袋瓜儿，咯咯咯笑个不停。
“阿桓，不许笑！”
荣桓笑声不减，说道：“小阿舒脑袋里想着什么好吃的呢？”
“才没想好吃的，给你饺子！”
阿舒小脸鼓鼓的，仿佛运着气，用筷子夹起一颗饺子，动作粗鲁地递到荣桓嘴边。
荣桓很配合地啊呜一口吃掉了这颗饺子。即便是早上做的，只简单热了热，这饺子依旧美味得让人直流口水，荣桓心中赞叹着，然后直接上手，从蒸锅里抓饺子出来吃。
“你又这样吃啊，脏不脏，有筷子呢！”
阿舒用筷子轻轻打了下荣桓的手背。荣桓这家伙跟着阿舒生活久了，完全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礼节之类的东西更全然抛在脑后，动不动就用手抓东西吃，阿舒说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长记性。
“喵呜！”
“汪汪！”
猫狗看着阿舒和荣桓吃得正欢，纷纷从驴车上跳下来，可怜巴巴看着二人，等待着二人给它们喂饭。
“呀，我忘了给舒舒，大桓，二桓准备饭了。”
阿舒早上只想着他们有可能路上饿着，准备了饺子，可没想起还要给他们家的小宠物们准备饭食。
荣桓挑了挑眉，蹲下身，将舒舒抱起来，让它很舒服地躺在他怀里，舒舒以为荣桓是要喂它，高兴得不得了，小嘴儿向上咧着，仿佛在笑，叫声也轻柔妩媚，让人不爱怜都不行。
荣桓抚摸着舒舒的脑壳、后背，舒舒则一脸享受，期间还嫌弃地看了看地上那两条土狗一眼，好像自己多受宠似的。
“猫狗们的胃比我们人强大多了，饿上几天都不会有事的，你说对不对啊，舒舒！”
舒舒好像听懂了荣桓的话，神色瞬间暗淡，声音也透着绝望，抬眼看了下荣桓，终究不敢反抗荣桓，默默忍受了。
除了阿舒和荣桓，这荒芜的郊外竟然传来阵阵马蹄声，顺着声音寻去，只见西北方向，一男子踏马奔腾而来，天色漆黑暗淡，阿舒和荣桓分辨不出男子的身份。
“可算追上你们了！”
还没看清男子的容貌，二人便听到男子朝着他们喊话的声音，这声音甚是熟悉，是王询的声音。
王询骑着快马追赶阿舒和荣桓二人整整一天，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追赶上了他们。王询勒住缰绳，从马上下来，借着月光，终于让他的脸庞变得清晰起来。
“你怎么跟过来了。”
自从荣桓知道王询的真实身份，他就总觉得王询接近他是另有目的，不愿与王询有过多接触，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正视王询。
“我收买了山中土匪，让他们绑架了荣玄，还狠狠折磨了荣玄，如今荣玄被人解救，正满世界找我，想要杀了我报仇呢，反正盛阳郡这地界我是待不下去了，不如与你们一道同行。”
如此说来，王询被荣玄追杀还是因为帮助荣桓，荣桓要是不答应王询与他们同行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我们要去兖州。那地方靠南，水多，湿气重，你这北方草原长大的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的。”
荣桓故意这样说，希望能劝退王询。
“没关系，我前些年去过很多地方，这大瑞朝不同地域的气候我大多都见识过，想来也能很快适应兖州的气候。”
说罢，王询自来熟地走到蒸锅旁，抓起一颗饺子，塞进嘴里，动作倒是与荣桓如出一辙。
“嗯，阿舒弟妹做的饺子就是香。”
“那是阿舒给我做的饺子，你不准吃！”
荣桓很讨厌王询这自来熟的样儿，一把端起蒸锅，再不让王询吃到一丁半点饺子。
王询倒也不争抢，将马栓到一棵大树旁，寻了些干柴，生了火，坐在树下烤火，与阿舒和荣桓还有一些距离。
“阿桓，人家是你表哥，再说人家又帮了我们那么多次，我们得尊敬他不是！”
阿舒看着王询孤零零在树下，怪可怜的，于是与荣桓商量着。
“我们把他叫过来，把剩下那几个饺子给他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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