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站起来
荣桓想要教授村民读书识字的消息被刘婶儿和王叔在附近村户中大肆宣扬一番，已经有了成效。
短短数日已经凑够十个年轻男女想要跟着荣桓学读书识字。
这些人年纪小的只有八岁，年纪大的也才十五岁。他们父母觉得这个年纪学习新知识接受还会很快，也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和判断是非的能力，外出跟着荣桓学习，家里人也放心，最让人动心的一点是荣桓教授学识是免费的，完全是为了这边的百姓着想。
只是他们现在还缺一个可以用来教授这些人学习知识的房子。
来福哥和几个村民正日夜在阿舒家门口盖新房，房子不大，却很结实，专门是用来荣桓教学生上课的。
北疆村民贫穷，但朴实，为了表达对于荣桓和阿舒两口子的感谢，送给他们不少米、面以及肉。
建新房的这半个月里，阿舒和荣桓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每日研究做什么好吃的，以及把做好了的美味佳肴吃光光。
于是，阿舒的身体越发圆润，举手投足都无意中透着女人气息，时常让荣桓心跳加速，欲罢不能。
荣桓因为补充营养以及日夜锻炼的缘故，终于在一天早上可以不依靠拐杖，双腿站立，虽只移动一步路，他便很实诚地摔倒在地，但荣桓还是如重获新生一般高兴。
“阿桓，我带你去找王郎中，要是王郎中知道你已经可以站起来，一定会很欢喜的。”
荣桓能站起来，王询就能在济善堂得到工钱，阿舒觉得她和荣桓就是在做善事，心中舒爽。
“想不到荣公子的腿恢复得如此快！”
这边阿舒正与荣桓商讨着，王询竟突然出现在二人的家门口，目睹了荣桓站起来的时刻。
“王郎中，您怎的就出现在这儿了？”
阿舒既惊喜又意外，扶着荣桓坐回到轮椅上，然后烧水煮茶，准备好好招待贵客。
王询的笑容渐渐凝住，看了看一旁的阿舒，最终欲言又止，这些举动荣桓都看在眼里，猜测王询费了这番力气找来这里，不是为了看荣桓的双腿恢复成什么模样，而是为了那件事。
王询大概已经查出荣桓究竟有没有中毒，中的是哪种毒了。
“阿舒，我突然想起来，我誊抄好的那十套教材还没送去给我那十个学生呢。眼下这房子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再有个七八天就能用来教他们读书认字了，再不把这些教材送到这些学生手里，恐怕他们很难学会知识的。”
荣桓进了屋，看着堆在大炕一角的教材，一脸惆怅。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的忘了呢！”
阿舒挠了挠脑袋，有些内疚，然后抱起那一摞书便往外走。
“阿桓，我这就把书送给学生们，王郎中你先帮我招待着，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吃。”
荣桓含笑看着阿舒蹦跳地走远了，然后面容瞬间阴沉下来。
“说吧，你到底都查到了什么？”
“你不是个普通人吧？”
王询气定神闲，喝着杯中茶，只是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不过是个被人废了爵位的残废罢了，如今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倒是王郎中，胆识气魄都非一般郎中可比，就连这医术也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要我说，王郎中才不是个普通人。”
“芸芸众生，谁不是沧海一粟，普普通通的一个。”
王询将杯中倒满茶，然后匆忙将茶一饮而尽，并不品味茶的清新滋味，倒像是要用茶压制内心正翻滚着的思绪。
“曼罗莎。”
沉默片刻，王询突然开口。
“什么？”
荣桓没打听清王询说的话。
“你中的毒名叫曼罗莎，来自异域，此毒由五十种异域毒草混合配制而成，只有毒药，没有解药，当年龟渠国国师巫蒙先生只是研制出这种毒药，却始终没能研制出此毒药的解药。”
王询说了这一大段话，意思就一句话：此毒无解。
荣桓下意识攥紧拳头，脑海中蓦地闪过阿舒可爱的脸庞，然后回过神来，问道：“毒发后果如何？”
“身体虚弱消瘦，心肺受损，畏寒，呕血，厌食，与普通疾病并无差别，甚至看不出是中毒。只是中毒之人往往活不过一年。”
王询同情地望着荣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慰荣桓的话，于是又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王郎中，我不追问你的过往，想着你能费心费力为我探查所种之毒，又千里迢迢前来寻我，必然是个好人，更是个好医者。所以，桓请求你答应桓一件事。”
荣桓说到此处，竟跪了下来，跪在王询身前。
“请求王郎中务必要将这件事隐瞒，不要告诉阿舒。”
王询不是什么野蛮不讲理，又仗势欺人的人，听了荣桓的话，王询叹了口气，然后将荣桓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知你对阿舒姑娘有情，又怎会不帮你。只是……”
王询提起阿舒，不由自主想起阿舒那张脸，那张脸丑陋，荣桓到底为什么看上了那张脸了呢？
“只是什么？”
王询自知这问题有逾矩，便摇摇头，随便寻了个理由转换了话题。
荣桓是不是喜欢阿舒，他自己也不确定，只是他看着阿舒落泪，他会心疼，比让他流血受辱更心疼，看着阿舒日益丰满的身体，总会有种浑身热腾腾的感觉，想要与阿舒做些什么，很想马上帮着阿舒恢复容貌，更想阿舒能早日找到家人，跟着父母团聚。
“王郎中医术了得，可知道如何能去除阿舒脸上的那道疤，让她的脸恢复如初？”
如果他真的只有一年的寿命，他希望能够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阿舒可以恢复容貌，可以找到家人，这样的话，等到他离去了，阿舒也不会过得孤单，荣桓心中是这样想的。
“不难，我曾在一本古医书中瞧过，以南海海底的百年黑珍珠为药引，再取乌川深谷中的五百年灵芝和月兰山腰处的三百年人参配合入药，药渣敷在患处，药液用来内服。如此七日便可痊愈。”
一个时辰后，阿舒归来，带回了不少食材，定是想着给王郎中这个贵客做些个拿手好菜。回来没见到王郎中，阿舒有些失落。
“王郎中人家是郎中，那是要治病救人的，总在我们家中泡着算怎么回事！”
被荣桓这样开解，阿舒心情舒畅不少。
去临近村户用银钱换来的食材也不能浪费了，尽管王询已经离开，阿舒还是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算是庆祝荣桓双腿可以站立。
□□桓也不知怎的了，兴致一直有些不高，话不多，食欲也一般，一度让阿舒觉得是她做的饭菜不够好。
“阿桓，你睡了吗？”
深夜，阿舒躺在大炕上，朝荣桓所在的方向侧身，轻声唤道。
“何事？”
荣桓闭着眼，应了阿舒。
“今日，我去那几个学生家中，他们家里人想等着年后再把他们孩子送到我们这边学习读书识字。”
荣桓翻了身，将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提了提，打了个哈欠，说话的语调慵懒，难掩困倦。
“嗯，早就猜到了。”
“阿桓，你可是困了？今日时间还早呢，我们可以再说说话！”
荣桓今晚有些过分安静了，阿舒很不习惯，生怕荣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隐瞒着她。
自王询走后，荣桓满脑袋想着的都是王询与他讲的话，曼罗莎没有解药，荣桓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活。
一个满腔抱负，对于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的人突然被告知生命已经临近终点，就算是内心强大的荣桓也很难完全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荣桓佯装困倦，打了个哈欠，翻了身，正忧愁地想着这些没有解决对策的问题，耳边便想起阿舒撩人心弦的话。
与阿舒说话，荣桓当然是想的，不光是想说话，更想将整个身子都凑到阿舒这边。
阿舒本想等着荣桓回应的，没想到，眨眼的功夫，荣桓已经从大炕的那边滚到阿舒身边，他的左胳膊拄着大炕，双腿紧贴在阿舒的双腿上，另一只手正轻柔地抚摸着阿舒的发梢。
“好啊，你想说什么，或者你想做什么？”
屋内没有掌灯，荣桓是借助月光凑到阿舒身边的，阿舒也是借助月光感受荣桓的存在。明明看不真切此时的荣桓，阿舒的脸却瞬间红到了脖颈，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只想顺顺利利地睡觉。
荣桓今日没什么想要对阿舒做什么的心思，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逗逗阿舒，让阿舒觉得他并无异常。
荣桓再次翻转身体，在阿舒身边躺下，躺下之后，拉住阿舒的手，不松开。
“阿舒，今日我从王郎中口中得知治疗你脸上伤疤之法了，不出半年，我一定将你的脸治好。”
阿舒听了这话，情绪有些低落，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脸上的疤，回味了荣桓说的话，以为是荣桓嫌弃她相貌丑陋，只低声应了一句，再不多说什么。
“阿舒，你还记得你刚嫁给我的那个晚上吗，你说从今以后，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的，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日子总要越过越好才是，如今我的腿已经快好了，若是你脸上的疤也治好了，那我们的日子才真的越过越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像刘婶儿他们家似的，再生几个娃养着，娃再生娃，我们就在这里享享清福，感受天伦之乐，多好！”
到底是阿舒想多了，荣桓待她向来不错，又怎么会嫌弃她的容貌。只是，荣桓的这番话听起来怪怪的，似乎带着些莫名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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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日已经凑够十个年轻男女想要跟着荣桓学读书识字。
这些人年纪小的只有八岁，年纪大的也才十五岁。他们父母觉得这个年纪学习新知识接受还会很快，也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和判断是非的能力，外出跟着荣桓学习，家里人也放心，最让人动心的一点是荣桓教授学识是免费的，完全是为了这边的百姓着想。
只是他们现在还缺一个可以用来教授这些人学习知识的房子。
来福哥和几个村民正日夜在阿舒家门口盖新房，房子不大，却很结实，专门是用来荣桓教学生上课的。
北疆村民贫穷，但朴实，为了表达对于荣桓和阿舒两口子的感谢，送给他们不少米、面以及肉。
建新房的这半个月里，阿舒和荣桓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每日研究做什么好吃的，以及把做好了的美味佳肴吃光光。
于是，阿舒的身体越发圆润，举手投足都无意中透着女人气息，时常让荣桓心跳加速，欲罢不能。
荣桓因为补充营养以及日夜锻炼的缘故，终于在一天早上可以不依靠拐杖，双腿站立，虽只移动一步路，他便很实诚地摔倒在地，但荣桓还是如重获新生一般高兴。
“阿桓，我带你去找王郎中，要是王郎中知道你已经可以站起来，一定会很欢喜的。”
荣桓能站起来，王询就能在济善堂得到工钱，阿舒觉得她和荣桓就是在做善事，心中舒爽。
“想不到荣公子的腿恢复得如此快！”
这边阿舒正与荣桓商讨着，王询竟突然出现在二人的家门口，目睹了荣桓站起来的时刻。
“王郎中，您怎的就出现在这儿了？”
阿舒既惊喜又意外，扶着荣桓坐回到轮椅上，然后烧水煮茶，准备好好招待贵客。
王询的笑容渐渐凝住，看了看一旁的阿舒，最终欲言又止，这些举动荣桓都看在眼里，猜测王询费了这番力气找来这里，不是为了看荣桓的双腿恢复成什么模样，而是为了那件事。
王询大概已经查出荣桓究竟有没有中毒，中的是哪种毒了。
“阿舒，我突然想起来，我誊抄好的那十套教材还没送去给我那十个学生呢。眼下这房子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再有个七八天就能用来教他们读书认字了，再不把这些教材送到这些学生手里，恐怕他们很难学会知识的。”
荣桓进了屋，看着堆在大炕一角的教材，一脸惆怅。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的忘了呢！”
阿舒挠了挠脑袋，有些内疚，然后抱起那一摞书便往外走。
“阿桓，我这就把书送给学生们，王郎中你先帮我招待着，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吃。”
荣桓含笑看着阿舒蹦跳地走远了，然后面容瞬间阴沉下来。
“说吧，你到底都查到了什么？”
“你不是个普通人吧？”
王询气定神闲，喝着杯中茶，只是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不过是个被人废了爵位的残废罢了，如今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倒是王郎中，胆识气魄都非一般郎中可比，就连这医术也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要我说，王郎中才不是个普通人。”
“芸芸众生，谁不是沧海一粟，普普通通的一个。”
王询将杯中倒满茶，然后匆忙将茶一饮而尽，并不品味茶的清新滋味，倒像是要用茶压制内心正翻滚着的思绪。
“曼罗莎。”
沉默片刻，王询突然开口。
“什么？”
荣桓没打听清王询说的话。
“你中的毒名叫曼罗莎，来自异域，此毒由五十种异域毒草混合配制而成，只有毒药，没有解药，当年龟渠国国师巫蒙先生只是研制出这种毒药，却始终没能研制出此毒药的解药。”
王询说了这一大段话，意思就一句话：此毒无解。
荣桓下意识攥紧拳头，脑海中蓦地闪过阿舒可爱的脸庞，然后回过神来，问道：“毒发后果如何？”
“身体虚弱消瘦，心肺受损，畏寒，呕血，厌食，与普通疾病并无差别，甚至看不出是中毒。只是中毒之人往往活不过一年。”
王询同情地望着荣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慰荣桓的话，于是又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王郎中，我不追问你的过往，想着你能费心费力为我探查所种之毒，又千里迢迢前来寻我，必然是个好人，更是个好医者。所以，桓请求你答应桓一件事。”
荣桓说到此处，竟跪了下来，跪在王询身前。
“请求王郎中务必要将这件事隐瞒，不要告诉阿舒。”
王询不是什么野蛮不讲理，又仗势欺人的人，听了荣桓的话，王询叹了口气，然后将荣桓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知你对阿舒姑娘有情，又怎会不帮你。只是……”
王询提起阿舒，不由自主想起阿舒那张脸，那张脸丑陋，荣桓到底为什么看上了那张脸了呢？
“只是什么？”
王询自知这问题有逾矩，便摇摇头，随便寻了个理由转换了话题。
荣桓是不是喜欢阿舒，他自己也不确定，只是他看着阿舒落泪，他会心疼，比让他流血受辱更心疼，看着阿舒日益丰满的身体，总会有种浑身热腾腾的感觉，想要与阿舒做些什么，很想马上帮着阿舒恢复容貌，更想阿舒能早日找到家人，跟着父母团聚。
“王郎中医术了得，可知道如何能去除阿舒脸上的那道疤，让她的脸恢复如初？”
如果他真的只有一年的寿命，他希望能够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阿舒可以恢复容貌，可以找到家人，这样的话，等到他离去了，阿舒也不会过得孤单，荣桓心中是这样想的。
“不难，我曾在一本古医书中瞧过，以南海海底的百年黑珍珠为药引，再取乌川深谷中的五百年灵芝和月兰山腰处的三百年人参配合入药，药渣敷在患处，药液用来内服。如此七日便可痊愈。”
一个时辰后，阿舒归来，带回了不少食材，定是想着给王郎中这个贵客做些个拿手好菜。回来没见到王郎中，阿舒有些失落。
“王郎中人家是郎中，那是要治病救人的，总在我们家中泡着算怎么回事！”
被荣桓这样开解，阿舒心情舒畅不少。
去临近村户用银钱换来的食材也不能浪费了，尽管王询已经离开，阿舒还是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算是庆祝荣桓双腿可以站立。
□□桓也不知怎的了，兴致一直有些不高，话不多，食欲也一般，一度让阿舒觉得是她做的饭菜不够好。
“阿桓，你睡了吗？”
深夜，阿舒躺在大炕上，朝荣桓所在的方向侧身，轻声唤道。
“何事？”
荣桓闭着眼，应了阿舒。
“今日，我去那几个学生家中，他们家里人想等着年后再把他们孩子送到我们这边学习读书识字。”
荣桓翻了身，将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提了提，打了个哈欠，说话的语调慵懒，难掩困倦。
“嗯，早就猜到了。”
“阿桓，你可是困了？今日时间还早呢，我们可以再说说话！”
荣桓今晚有些过分安静了，阿舒很不习惯，生怕荣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隐瞒着她。
自王询走后，荣桓满脑袋想着的都是王询与他讲的话，曼罗莎没有解药，荣桓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活。
一个满腔抱负，对于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的人突然被告知生命已经临近终点，就算是内心强大的荣桓也很难完全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荣桓佯装困倦，打了个哈欠，翻了身，正忧愁地想着这些没有解决对策的问题，耳边便想起阿舒撩人心弦的话。
与阿舒说话，荣桓当然是想的，不光是想说话，更想将整个身子都凑到阿舒这边。
阿舒本想等着荣桓回应的，没想到，眨眼的功夫，荣桓已经从大炕的那边滚到阿舒身边，他的左胳膊拄着大炕，双腿紧贴在阿舒的双腿上，另一只手正轻柔地抚摸着阿舒的发梢。
“好啊，你想说什么，或者你想做什么？”
屋内没有掌灯，荣桓是借助月光凑到阿舒身边的，阿舒也是借助月光感受荣桓的存在。明明看不真切此时的荣桓，阿舒的脸却瞬间红到了脖颈，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只想顺顺利利地睡觉。
荣桓今日没什么想要对阿舒做什么的心思，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逗逗阿舒，让阿舒觉得他并无异常。
荣桓再次翻转身体，在阿舒身边躺下，躺下之后，拉住阿舒的手，不松开。
“阿舒，今日我从王郎中口中得知治疗你脸上伤疤之法了，不出半年，我一定将你的脸治好。”
阿舒听了这话，情绪有些低落，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脸上的疤，回味了荣桓说的话，以为是荣桓嫌弃她相貌丑陋，只低声应了一句，再不多说什么。
“阿舒，你还记得你刚嫁给我的那个晚上吗，你说从今以后，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的，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日子总要越过越好才是，如今我的腿已经快好了，若是你脸上的疤也治好了，那我们的日子才真的越过越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像刘婶儿他们家似的，再生几个娃养着，娃再生娃，我们就在这里享享清福，感受天伦之乐，多好！”
到底是阿舒想多了，荣桓待她向来不错，又怎么会嫌弃她的容貌。只是，荣桓的这番话听起来怪怪的，似乎带着些莫名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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