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去理智了
荣桓醒来的时候，身体正躺在柔软的，暖和的厚厚蚕丝被里，额头上还贴着杨霖亲自晕湿了的巾帕。
杨霖以为荣桓是冻病了，发着高烧，所以才会当场昏倒。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荣桓没发烧，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至于为何会昏倒，恐怕也与上次修猪圈羊圈的时候突然吐血有关系。
也许他真的中了荣玄给他下的毒，只是这毒到底是什么，可有解药他一点都不知晓。
“少爷，医馆的郎中到了。”
“快请进来！”
他杨小恶霸的威名还是很大的，吩咐两个他的死党恶霸扛着大棒去到济善堂，说什么也要把那里医术最高超的郎中找来，给荣桓瞧病，没想到郎中这么快就来了。
“阿舒呢，找到她没有？”
荣桓挣扎起来，死死抓住杨霖的衣袖。要是阿舒有什么不测的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心中越是这么悲观地想着，荣桓就越觉得心口憋闷，总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腹部向上翻涌。
“哎呀，大哥你别急，这青塘县里里外外谁不得买我杨小恶霸的面子，不等天亮，我保准把活蹦乱跳的嫂子带到你面前。”
有杨霖这话，荣桓安心不少，原本都要吐出来的血又重新回到胸腹腔，呼吸也渐渐畅快不少。
来给荣桓瞧病的是济善堂最早接待荣桓的那位郎中，就是那个说荣桓这腿站不起来了的郎中。这郎中身后跟着个学徒，学徒提着个药箱，低着头，一脸谦卑模样，低调到了尘埃里。
这学徒不是别人，正是帮着荣桓治伤，医术了得的王询。
“这……这个……荣公子脉象虚弱，定是近日劳心劳力所致，我给他开几副补气安神的药，不出半月荣公子一定痊愈。”
正当那郎中想要写方子的时候，荣桓突然阻止他，然后让除了王询之外的所有人退下。
王询的医术他见识过，王询的品行也不错，荣桓想着也许王询能搞清楚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甚至能够研制出解药。
“荣公子的脉象与常人无异，若近来时常出现心悸胸闷，甚至呕血，那恐怕真如荣公子所言，是中毒了，只是这种毒靠把脉是判断不出的，必须要荣公子体内的鲜血才行。”
荣桓二话不说，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匕首，朝手臂划去，然后在王询的帮助下把他手臂流出的血倒入药箱中的空药瓶里。
“王某能耐有限，想要判断荣公子是否中了毒，还需要您等候些许时日。”
荣桓不奢求马上知道结果，能够在未来得到一个结果，荣桓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哥，查到嫂子的下落了！”
杨霖冲进屋，打断了荣桓和王询之间的会谈。
“说嫂子现在在盛阳郡盛阳王府。”
听了这话，荣桓顿时气血上涌，手都气得发抖起来。他早该想到的，阿舒失踪一定是他那虚伪的大哥动的手脚。
他成了残废，被丢到荒山野岭处等死，都是他大哥荣玄的杰作，如今荣桓有了阿舒，日子没有如荣玄料想的那样越来越差，反倒越来越好，荣玄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定要用些腌臜手段打压报复荣桓的。
但，荣桓和荣玄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阿舒身上，荣桓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哥，你要上哪儿去，别跟我说你要去盛阳王府啊，虽然咱青塘县是盛阳郡下辖的县，距离盛阳郡不远，但这北风烟雪的，你怎么去啊？再说，那是盛阳王府，你都……你都是个庶民了，你怎么能入的了王府把人接出来？”
荣桓当真是失去理智了，傻乎乎的杨霖提出来的问题，荣桓竟通通没有想过分毫。
既然已经失去理智，那就继续失去下去吧，荣桓心一横，冷声说了句“让开。”然后，他便滚着轮椅朝屋外行去。
雪下的更大，轮椅在雪中已经很难滚动，荣桓废力地用手滚动轮子，轮椅没移动多少，他的手已经快要冻僵了。
杨霖自称小恶霸，但本性不坏，最容易被悲惨情状感动，算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荣桓这举动将杨霖感动落泪，杨霖竟仗义地冲到雪中将荣桓背到背上，背着他朝府上马车的位置走去。
不就是去盛阳王府嘛，他杨小恶霸这辈子还没什么地方不敢去的。心中这样想之后，杨霖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越发高大威猛，对于盛阳王这种不怎么受皇帝宠爱的皇子也是半点没放在心上的。
“阿桓，阿桓，不要……”
阿舒闭着眼睛大喊，然后终于被噩梦惊醒。
“姑娘，你总算是醒了。”
荣玄坐在阿舒身边，嘴角浸着笑，明明是个大冷天，却还摇着折扇，不过却真的通过折扇展现了他超凡脱俗的气质。
荣玄这人样貌上看着为人憨厚朴实，比荣桓更多了几分硬朗和粗犷，不像是坏人。
阿舒向床里侧缩了缩身子，怯怯抬头正视荣玄，道：“这里是哪里，我怎的会在这里？”
这里自然是荣玄的府邸，至于阿舒为什么会在这儿，那当然是荣玄给阿舒用了迷药，在阿舒昏睡之际强行将阿舒带到这里的，不过这些实情荣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阿舒的。
“先前在野外发生的事，姑娘你都不记得了吗？”
阿舒回想荣玄所说的野外发生的事，头痛欲裂，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
阿舒想起她几乎咬掉了土匪头子的耳朵，又想起他们那些土匪气急败坏想要杀她，然后就是眼前这位硬朗俊俏的郎君登场了，是这郎君斩杀了土匪，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只是她为何突然跑到这张陌生的床上，她却是一丁半点也记不得了。
“哎，也是，任何一个像你这般大的小姑娘经历了与土匪厮杀搏斗这等凶残事都不可能淡定如初，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时候我帮你斩杀土匪，就准备要把你送回家的时候，你却因为惊吓过度，昏倒在我的怀里。”
阿舒她惊吓过度昏倒了？阿舒蹙着眉，显然有些怀疑荣玄的说辞。阿舒觉得她胆子向来很大，敢抓蛇，敢杀鸡，还敢扑到土匪身上去咬土匪的耳朵，她会吓晕？她真的会吓晕吗？
“不过，你平安无事便好，也不枉我在这里守了你大半夜。”
心中怀疑归怀疑，毕竟是眼前这贵公子救了阿舒的性命，感谢是一定要有的。
阿舒挣扎着起身，朝荣玄行礼，可也不知是太过疲累，还是真的被吓到了，阿舒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落地瞬间就失了重心，朝荣玄方向摔倒去。
好在荣玄及时扶住了阿舒，免得阿舒再次受伤。
“姑娘不必如此见外，救人性命这种事只要被我见到，我是一定会去做的，更别说是你这样瘦小柔弱的姑娘遇险。我府上房间多，环境好，你且在我府上养伤，你家中亲人我会派人去告知，让他们不必担心。”
自从被人拐卖，阿舒便觉得这世上坏人多，好人少，在外生存总要处处提防他人，如今听了荣玄好似发自肺腑的话，阿舒又觉得自己从前的认知恐怕是有偏差的，这世上好人也不少，只是从前阿舒遇见的少。
不过阿舒不想再在这里多逗留片刻，她的阿桓这时候一定都急疯了，说不定正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阿桓腿脚不好，背部的伤患才刚刚有了好转，用来固定的木板都还没有撤下，若是他真的正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阿桓必定正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多谢公子美意，阿舒心领了，但阿舒实在担心夫君，不愿多留，还望公子成全！”
“姑娘的夫君真是好福气，有姑娘这么爱护他的好妻子，本王真是好生羡慕呢。”
荣玄嘴上挂着笑，可眼神已经变得犀利起来，当初在大街上看到阿舒，命人把阿舒买下嫁给荣桓是要羞辱荣桓的，不料如今两人过得如胶似漆，荣玄怎能不气！
阿舒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在北疆的地界上竟然有人自称为本王，也就是说这人他是王爷。
大瑞朝的王爷本就不多，在北疆这地界，也就只有皇长子盛阳王这么一个王爷，阿舒环顾四周，瞧着这房中摆设高贵典雅，不似富庶大户家中看着庸俗土豪，像是某个高门显贵家中的摆设。
“民女不知王爷身份，言语中多有冲撞王爷的地方，还求王爷原谅。”
阿舒猜测眼前这人就是盛阳王，但又怕猜错了犯下大错，便用王爷二字来称呼荣玄。而此时，阿舒精神紧张，晕眩的感觉减弱不少，已经恭敬跪在地上等待荣玄的发落。
“姑娘快快请起，姑娘从未有半点过错，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姑娘现在身子虚弱，最需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睡上一觉，至于你夫君的事，本王帮你解决。”
正当阿舒想要朝着荣玄说些感谢的话的时候，荣玄已经离开了阿舒的房间。
天已经有些亮了，荣玄觉得荣桓应该是时候找到这里来了，他可得好好准备着等候荣桓的到来。
如荣玄所料，不出一刻钟，王府中的小厮便前来禀告，说荣桓到了，正在王府正门口求见盛阳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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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霖以为荣桓是冻病了，发着高烧，所以才会当场昏倒。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荣桓没发烧，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至于为何会昏倒，恐怕也与上次修猪圈羊圈的时候突然吐血有关系。
也许他真的中了荣玄给他下的毒，只是这毒到底是什么，可有解药他一点都不知晓。
“少爷，医馆的郎中到了。”
“快请进来！”
他杨小恶霸的威名还是很大的，吩咐两个他的死党恶霸扛着大棒去到济善堂，说什么也要把那里医术最高超的郎中找来，给荣桓瞧病，没想到郎中这么快就来了。
“阿舒呢，找到她没有？”
荣桓挣扎起来，死死抓住杨霖的衣袖。要是阿舒有什么不测的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心中越是这么悲观地想着，荣桓就越觉得心口憋闷，总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腹部向上翻涌。
“哎呀，大哥你别急，这青塘县里里外外谁不得买我杨小恶霸的面子，不等天亮，我保准把活蹦乱跳的嫂子带到你面前。”
有杨霖这话，荣桓安心不少，原本都要吐出来的血又重新回到胸腹腔，呼吸也渐渐畅快不少。
来给荣桓瞧病的是济善堂最早接待荣桓的那位郎中，就是那个说荣桓这腿站不起来了的郎中。这郎中身后跟着个学徒，学徒提着个药箱，低着头，一脸谦卑模样，低调到了尘埃里。
这学徒不是别人，正是帮着荣桓治伤，医术了得的王询。
“这……这个……荣公子脉象虚弱，定是近日劳心劳力所致，我给他开几副补气安神的药，不出半月荣公子一定痊愈。”
正当那郎中想要写方子的时候，荣桓突然阻止他，然后让除了王询之外的所有人退下。
王询的医术他见识过，王询的品行也不错，荣桓想着也许王询能搞清楚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甚至能够研制出解药。
“荣公子的脉象与常人无异，若近来时常出现心悸胸闷，甚至呕血，那恐怕真如荣公子所言，是中毒了，只是这种毒靠把脉是判断不出的，必须要荣公子体内的鲜血才行。”
荣桓二话不说，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匕首，朝手臂划去，然后在王询的帮助下把他手臂流出的血倒入药箱中的空药瓶里。
“王某能耐有限，想要判断荣公子是否中了毒，还需要您等候些许时日。”
荣桓不奢求马上知道结果，能够在未来得到一个结果，荣桓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哥，查到嫂子的下落了！”
杨霖冲进屋，打断了荣桓和王询之间的会谈。
“说嫂子现在在盛阳郡盛阳王府。”
听了这话，荣桓顿时气血上涌，手都气得发抖起来。他早该想到的，阿舒失踪一定是他那虚伪的大哥动的手脚。
他成了残废，被丢到荒山野岭处等死，都是他大哥荣玄的杰作，如今荣桓有了阿舒，日子没有如荣玄料想的那样越来越差，反倒越来越好，荣玄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定要用些腌臜手段打压报复荣桓的。
但，荣桓和荣玄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阿舒身上，荣桓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哥，你要上哪儿去，别跟我说你要去盛阳王府啊，虽然咱青塘县是盛阳郡下辖的县，距离盛阳郡不远，但这北风烟雪的，你怎么去啊？再说，那是盛阳王府，你都……你都是个庶民了，你怎么能入的了王府把人接出来？”
荣桓当真是失去理智了，傻乎乎的杨霖提出来的问题，荣桓竟通通没有想过分毫。
既然已经失去理智，那就继续失去下去吧，荣桓心一横，冷声说了句“让开。”然后，他便滚着轮椅朝屋外行去。
雪下的更大，轮椅在雪中已经很难滚动，荣桓废力地用手滚动轮子，轮椅没移动多少，他的手已经快要冻僵了。
杨霖自称小恶霸，但本性不坏，最容易被悲惨情状感动，算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荣桓这举动将杨霖感动落泪，杨霖竟仗义地冲到雪中将荣桓背到背上，背着他朝府上马车的位置走去。
不就是去盛阳王府嘛，他杨小恶霸这辈子还没什么地方不敢去的。心中这样想之后，杨霖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越发高大威猛，对于盛阳王这种不怎么受皇帝宠爱的皇子也是半点没放在心上的。
“阿桓，阿桓，不要……”
阿舒闭着眼睛大喊，然后终于被噩梦惊醒。
“姑娘，你总算是醒了。”
荣玄坐在阿舒身边，嘴角浸着笑，明明是个大冷天，却还摇着折扇，不过却真的通过折扇展现了他超凡脱俗的气质。
荣玄这人样貌上看着为人憨厚朴实，比荣桓更多了几分硬朗和粗犷，不像是坏人。
阿舒向床里侧缩了缩身子，怯怯抬头正视荣玄，道：“这里是哪里，我怎的会在这里？”
这里自然是荣玄的府邸，至于阿舒为什么会在这儿，那当然是荣玄给阿舒用了迷药，在阿舒昏睡之际强行将阿舒带到这里的，不过这些实情荣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阿舒的。
“先前在野外发生的事，姑娘你都不记得了吗？”
阿舒回想荣玄所说的野外发生的事，头痛欲裂，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
阿舒想起她几乎咬掉了土匪头子的耳朵，又想起他们那些土匪气急败坏想要杀她，然后就是眼前这位硬朗俊俏的郎君登场了，是这郎君斩杀了土匪，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只是她为何突然跑到这张陌生的床上，她却是一丁半点也记不得了。
“哎，也是，任何一个像你这般大的小姑娘经历了与土匪厮杀搏斗这等凶残事都不可能淡定如初，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时候我帮你斩杀土匪，就准备要把你送回家的时候，你却因为惊吓过度，昏倒在我的怀里。”
阿舒她惊吓过度昏倒了？阿舒蹙着眉，显然有些怀疑荣玄的说辞。阿舒觉得她胆子向来很大，敢抓蛇，敢杀鸡，还敢扑到土匪身上去咬土匪的耳朵，她会吓晕？她真的会吓晕吗？
“不过，你平安无事便好，也不枉我在这里守了你大半夜。”
心中怀疑归怀疑，毕竟是眼前这贵公子救了阿舒的性命，感谢是一定要有的。
阿舒挣扎着起身，朝荣玄行礼，可也不知是太过疲累，还是真的被吓到了，阿舒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落地瞬间就失了重心，朝荣玄方向摔倒去。
好在荣玄及时扶住了阿舒，免得阿舒再次受伤。
“姑娘不必如此见外，救人性命这种事只要被我见到，我是一定会去做的，更别说是你这样瘦小柔弱的姑娘遇险。我府上房间多，环境好，你且在我府上养伤，你家中亲人我会派人去告知，让他们不必担心。”
自从被人拐卖，阿舒便觉得这世上坏人多，好人少，在外生存总要处处提防他人，如今听了荣玄好似发自肺腑的话，阿舒又觉得自己从前的认知恐怕是有偏差的，这世上好人也不少，只是从前阿舒遇见的少。
不过阿舒不想再在这里多逗留片刻，她的阿桓这时候一定都急疯了，说不定正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阿桓腿脚不好，背部的伤患才刚刚有了好转，用来固定的木板都还没有撤下，若是他真的正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阿桓必定正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多谢公子美意，阿舒心领了，但阿舒实在担心夫君，不愿多留，还望公子成全！”
“姑娘的夫君真是好福气，有姑娘这么爱护他的好妻子，本王真是好生羡慕呢。”
荣玄嘴上挂着笑，可眼神已经变得犀利起来，当初在大街上看到阿舒，命人把阿舒买下嫁给荣桓是要羞辱荣桓的，不料如今两人过得如胶似漆，荣玄怎能不气！
阿舒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在北疆的地界上竟然有人自称为本王，也就是说这人他是王爷。
大瑞朝的王爷本就不多，在北疆这地界，也就只有皇长子盛阳王这么一个王爷，阿舒环顾四周，瞧着这房中摆设高贵典雅，不似富庶大户家中看着庸俗土豪，像是某个高门显贵家中的摆设。
“民女不知王爷身份，言语中多有冲撞王爷的地方，还求王爷原谅。”
阿舒猜测眼前这人就是盛阳王，但又怕猜错了犯下大错，便用王爷二字来称呼荣玄。而此时，阿舒精神紧张，晕眩的感觉减弱不少，已经恭敬跪在地上等待荣玄的发落。
“姑娘快快请起，姑娘从未有半点过错，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姑娘现在身子虚弱，最需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睡上一觉，至于你夫君的事，本王帮你解决。”
正当阿舒想要朝着荣玄说些感谢的话的时候，荣玄已经离开了阿舒的房间。
天已经有些亮了，荣玄觉得荣桓应该是时候找到这里来了，他可得好好准备着等候荣桓的到来。
如荣玄所料，不出一刻钟，王府中的小厮便前来禀告，说荣桓到了，正在王府正门口求见盛阳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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