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民族企业家
第502章民族企业家
陆敏自然知道徐欣说的要感谢的人是谁，她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久仰大名而又素未谋面的学长。
更没想到人家那么大的一个人物，还能和她这个小喽喽聊了会天，还会不声不想的帮了她一把。
虽然这里面的过程她不知道，但是结果已经如此，正如徐欣说的，她该感谢的人理应是李卫东。
只是她现在的地位，能拿什么感谢这位学长，总不能“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吧！”
只是不知道学长会不会嫌弃自己小，想到这些陆敏一哆嗦，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个邪恶的想法从脑海里祛除。
徐欣看到陆敏的样子，纳闷地问道：“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做投资经理就不能太把自己当成人！”
“在咱们这行，女人必须要当男人用，男人就要当牲口用了，所以必须要有个健康且抗压的身体，没事就多去健身房锻炼一下，公司每年会报销一部分健身费用！”
陆敏更连忙说道：“没事，没事，徐总我身体好着呢，抗煤气罐上五楼都不带喘气的！”
说完之后还握紧拳头，弯举了两下，秀了秀自己的并不健壮的肱二头肌，以示自己的身体没问题。
徐欣看了一眼陆敏娇小的体型，眼神里露出极其不信任的目光，就这小身板还不一定有个煤气罐重呢，还抗煤气罐，还上五楼，还不喘气，估计是累休克了吧？
徐欣没有时间去证明陆敏说的正确与否，她的时间是用来赚钱的，哪有闲工夫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徐欣回头离开，并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现在可以找二组的林主管报道了，我会给他电话的！”
陆敏又兴奋地说道：“好的徐总，我这就去找林主管报道，那我前台的工作怎么办？”
徐欣回头霸气地说道：“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吗，我的人需要兼职前台工作吗？”
徐欣的声音不小，至少周边的人都能听到，估计距离很近的人力总监办公室能够听到动静。
陆敏不知道她的前台工作将会有谁来接任，但是她的徐总既然这么说了，她只需要执行就可。
而且她的任命是经过姜总亲自下的，人力总监肯定会立马安排人手进行交接工作。
不过陆敏的直觉告诉她，还是得给人力资源部说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她也没有如同徐总一样嚣张的资本。
看着徐欣走下楼梯，陆敏悄悄的走向旁边的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人还没到办公室，人力总监就走了出来。
“小陆呀，正想要去找伱呢，我已经接到姜总的电话了，恭喜你了，新的前台可能明天就到了，麻烦你抽时间跟她交接一下工作！”
“这么快？”陆敏有些疑惑地问道。
人力总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想来咱们这做前台的都排成队，招人很轻松！”
人力部门每天收到的简历一大堆，有很多的人力储备，想要招聘个前台，不要太轻松。
但是这不是主要的原因，刚才他想要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徐欣霸气的话，就只好临时这么决定了。
公司主力部门的总监，他也不好去触那个霉头，还是个女同志，要是跟他吵吵起来，他总不能不顾风度吧！
“小陆你先去工作吧，我们会尽快给你办工作调动的，我先去给姜总汇报工作了！”人力总监说完就转头进入到总经理办公室。
他这个人力总监也不容易呀，天天招人，天天裁人，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
精卫投资公司发生的这一系列变化，李卫东毫不知情，当然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这些人都是人精，对与李卫东有关系的人哪能不有所表示的，当然这个表示也仅仅是适当的照顾，给个机会。
万一李卫东以后提起此事也有个交代，不然也不会有徐欣对陆敏的这几句话，该关照的已经关照了，没那个悟性也就只能这样了。
在投资公司工作收入高，地位高，但相应的工作强度大，压力大，能在投资公司的个个都是狼，都想要吃肉，让别人投喂哪有狼性，只能自己抢着吃才能吃的好。
李卫东离开后，又和在京城的几个下属聚了聚，吃顿饭才算了却这帮子人的一份心意，然后才回到酒店。
当然这个酒店可不是汉东宾馆，而是旁边陈军前两天订的，李卫东一直没我在入住的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
这几天陈军一直在酒店等着李卫东，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
虽然李卫东和陈军说过，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自由活动，可以到母校里看一看，或者和京城的同学们聚一聚。
但是陈军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一直在酒店里等候李卫东的吩咐，也就是在今天上午李卫东开会的时候，确定没有其他情况了，他才有机会去母校看了一眼。
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里候命，生怕李卫东有事情找他的时候，若是他不在而耽误了李卫东的事情。与自己的前途不利。
相比去母校看一看和熟人聚一聚，叙叙旧，联络一下关系，自己的前途无疑是更重要的。
三天了，李卫东终于来了，再不来这钱一天天的花的冤不冤，他这个秘书不能跟在老板跟前，还是秘书吗？
接下来的几天，李卫东白天随同代表团一起开会讨论，晚上就和京城的故旧们喝喝茶，聊聊天，随处溜达，过的有滋有味。
这天汉东代表团的会场显得非常肃穆、隆重，按照会议安排，今天会有领导参加他们的分组讨论，并听取代表们的宝贵意见。
按照惯例，今天他们的讨论会很有可能会登上今晚黄金时段的新闻，至于播出时间长度会和领导级别有关，反正全国人民都能看到。
在汉东的领导心目中，今天的讨论会要比第一天的开幕式重要，毕竟第一天是镜头扫过，能不能看清人都两说，今天算是专题了，最少也得有一两分钟的时间播报。
自然一再强调，谁出问题，谁负责，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谁坐在前面，谁坐在后面都是有讲究的。
为了今天的这个讨论会，他们已经准备了两三天，排练了多次，要在领导面前露脸，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必须要注重体统。
会场的每个人都很紧张，虽然谁会和领导对话，都已经有过安排，但是谁知道领导会不会突然有了兴致，临场发挥一下，谁便找个人聊两句，万一应对不当，算不算事故？
大家是既兴奋又紧张，既期望又害怕，露脸谁都想，出了状况，谁都害怕，事情不一定太大，但是有可能让你提前退休。
领导进场，众人热烈的掌声欢迎，一切按照既定的程序走，发言都有发言稿，倒也没出什么纰漏。
李卫东作为民营企业的代表，发言也是既定的内容，轮到李卫东的时候，李卫东站起来还没有开始说话，领导笑着说道:“坐下，坐下说，咱们今天是座谈会，站着说话可不算数。”
大领导的玩笑话，让整个会议室里发出善意的笑声，当然很多人都在羡慕李卫东，让领导开玩笑的代表可不多，其他人，领导只是简单的坐下说，可没有这么丰富的语言描述。
李卫东也不矫情，笑了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地说道：“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改革发展，国民经济飞速的发展，人均收入迅速增长，所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这种会议发言的精髓，李卫东早已经掌握到了，而且这也是实事求是，这也是他能切身感到的。
李卫东又提了几句今年的提案，发表了一番比较中肯，比较新颖，又也不怎么超前的建议，至于是否采用，就只有看天意了。
最后有表态说道：“作为民营企业，我们一定会合法经营，尽最大能力的发展企业经济，回馈社会，肩负更多的社会责任，努力为社会发展添砖加瓦！”
然后领导说道：“卫东同志讲的很好，有个比喻，说国民经济就像一颗大树，国有企业就像树干，是支撑身体的主要力量，这个力量一定要强，不然就抗不住风浪！”
“而民营企业就是枝丫，虽然细，但密集，有这些才能让大树长出更多的叶子被阳光照射，汲取更多的营养。”
“我们不搞强干弱枝这一套，我们希望更多像卫东同志这样具有家国情怀的优秀企业家，多创造就业岗位，为社会多做贡献！”
领导的话点评完毕，会议也临近结束，众人站起来鼓掌欢送领导退席，掌声依然热烈，但是气氛却比领导来的时候好多了，考试结束了心情自然愉悦。
陪同领导的几位领导也都依次退场，曾主任在离开的时候，给李卫东点点头，看眼色似乎在传递某些信号。
李卫东猜测应该是上次说要给他牵线搭桥的事情有眉毛了。
代表团的领导又讲了几句，无非是要好好领会领导讲话精神，结合自己的工作，好好工作，努力学习之类的。
结束后李卫东刚出门，就被工作人员叫住了，领着他进入到会议室旁边的一个小休息室里。
工作人员平静地说道:“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曾主任一会就到。”
“好的，谢谢。”李卫东平静而客气地说道，人家连茶水都不供，还能指望他有多热情。
工作人员点点头，并没有多停留，也没有和李卫东攀谈，离开了休息室，见多识广的人，虽然地位不高，但是气度不一样。
时间不长，李卫东听见脚步声，从沙发站了起来，曾主任和一位相熟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董事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曾主任看到李卫东之后笑着说道。
“领导，您这话是在批评我吧？”李卫东和曾主任握了握手，笑着附和道。
曾主任握着李卫东的手，笑着打趣道：“我哪里敢批评你，你可是优秀的企业家，了不得呀！”
“您也来取笑我，我最多算是个企业主，连企业家的称呼都不配，至于优秀的企业家这个说法就更别提了！”李卫东苦着脸说道。
刚才会议一结束，就有很多人过来和他打招呼，尤其是那些相熟的地方领导，极力邀请李卫东去考察投资，什么优惠条件都给。
大领导都给李卫东背书了，说他是优秀的企业家，谁还不给面子。
这种热情弄的李卫东有些措手不及，按照他的意愿，最好大家都当他是透明人，开完会各干各个，互不牵涉。
而有家国情怀的优秀企业家，这个称呼太沉重了，若戴皇冠必受其重，他觉得自己的小身板怕是当担不起这种家国情怀。
“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今天晚上的新闻一播出，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曾主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笑着说道。
“哎，哎，怎么还要播出呢，丢人丢大了呀，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把我给淹没了！”李卫东也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扶着额头说道。
“你呀，领导是想要树立典型，这和入世这个大局有关，你既不可妄自菲薄，也不要妄自尊大，适当的谦虚是美德，但也不要自轻！”曾主任看着李卫东的样子点了他几句。
李卫东听到曾主任的话之后，抬头看着他，看来自己的敏感度还是太低了，领导的话怎么能够只理解字面意思呢。
搞了那么多年的市场经济怎么能没有民营企业家呢，不仅要有民营企业家，还要有家国情怀的优秀企业家。
明白这些之后，李卫东尴尬的笑了笑，他两辈子都没有这个高度，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看来还是得需要几个有这种敏感度的帮手。
当然想明白这些，李卫东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虽然一直谦虚，但是心里多少也有点骄傲，有种被认可的满足感。
但是现在曾主任告诉他，他仅仅是适逢其会，是对外宣传的一个手段，李卫东只是充当了一次工具人。
不过工具人就工具人吧，总比那些还在羡慕工具人的人好不少，比那些拼了命也要挤进圈子的人命好多了。
曾主任以为李卫东还有想法，就出言劝说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不看重这些虚名，但是咱们都要打冲锋了，你个子高，身体壮，你不上谁上？”
“领导您放心，我也是咱们组织的一员，只要组织有需要，别说这些了，就是我这百十斤也随时准备着！”李卫东真诚地说道。
曾主任坐在沙发上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就说嘛，卫东同志虽然不在体制内，但是觉悟高，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您又给我戴高帽了！”李卫东笑着说道，这种套路他还是懂的，先戴高帽，让后就该让他出力上战场了。
这些领导说话，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不好好理解以为啥也没说呢，仔细想一想，话里全是话，什么也没说，什么都说了。
曾主任呵呵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铺垫了啊，直说了，这是我们高技术产业司的刘司长，你们应该认识吧，具体事情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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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想到人家那么大的一个人物，还能和她这个小喽喽聊了会天，还会不声不想的帮了她一把。
虽然这里面的过程她不知道，但是结果已经如此，正如徐欣说的，她该感谢的人理应是李卫东。
只是她现在的地位，能拿什么感谢这位学长，总不能“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吧！”
只是不知道学长会不会嫌弃自己小，想到这些陆敏一哆嗦，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个邪恶的想法从脑海里祛除。
徐欣看到陆敏的样子，纳闷地问道：“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做投资经理就不能太把自己当成人！”
“在咱们这行，女人必须要当男人用，男人就要当牲口用了，所以必须要有个健康且抗压的身体，没事就多去健身房锻炼一下，公司每年会报销一部分健身费用！”
陆敏更连忙说道：“没事，没事，徐总我身体好着呢，抗煤气罐上五楼都不带喘气的！”
说完之后还握紧拳头，弯举了两下，秀了秀自己的并不健壮的肱二头肌，以示自己的身体没问题。
徐欣看了一眼陆敏娇小的体型，眼神里露出极其不信任的目光，就这小身板还不一定有个煤气罐重呢，还抗煤气罐，还上五楼，还不喘气，估计是累休克了吧？
徐欣没有时间去证明陆敏说的正确与否，她的时间是用来赚钱的，哪有闲工夫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徐欣回头离开，并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现在可以找二组的林主管报道了，我会给他电话的！”
陆敏又兴奋地说道：“好的徐总，我这就去找林主管报道，那我前台的工作怎么办？”
徐欣回头霸气地说道：“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吗，我的人需要兼职前台工作吗？”
徐欣的声音不小，至少周边的人都能听到，估计距离很近的人力总监办公室能够听到动静。
陆敏不知道她的前台工作将会有谁来接任，但是她的徐总既然这么说了，她只需要执行就可。
而且她的任命是经过姜总亲自下的，人力总监肯定会立马安排人手进行交接工作。
不过陆敏的直觉告诉她，还是得给人力资源部说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她也没有如同徐总一样嚣张的资本。
看着徐欣走下楼梯，陆敏悄悄的走向旁边的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人还没到办公室，人力总监就走了出来。
“小陆呀，正想要去找伱呢，我已经接到姜总的电话了，恭喜你了，新的前台可能明天就到了，麻烦你抽时间跟她交接一下工作！”
“这么快？”陆敏有些疑惑地问道。
人力总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想来咱们这做前台的都排成队，招人很轻松！”
人力部门每天收到的简历一大堆，有很多的人力储备，想要招聘个前台，不要太轻松。
但是这不是主要的原因，刚才他想要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徐欣霸气的话，就只好临时这么决定了。
公司主力部门的总监，他也不好去触那个霉头，还是个女同志，要是跟他吵吵起来，他总不能不顾风度吧！
“小陆你先去工作吧，我们会尽快给你办工作调动的，我先去给姜总汇报工作了！”人力总监说完就转头进入到总经理办公室。
他这个人力总监也不容易呀，天天招人，天天裁人，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
精卫投资公司发生的这一系列变化，李卫东毫不知情，当然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这些人都是人精，对与李卫东有关系的人哪能不有所表示的，当然这个表示也仅仅是适当的照顾，给个机会。
万一李卫东以后提起此事也有个交代，不然也不会有徐欣对陆敏的这几句话，该关照的已经关照了，没那个悟性也就只能这样了。
在投资公司工作收入高，地位高，但相应的工作强度大，压力大，能在投资公司的个个都是狼，都想要吃肉，让别人投喂哪有狼性，只能自己抢着吃才能吃的好。
李卫东离开后，又和在京城的几个下属聚了聚，吃顿饭才算了却这帮子人的一份心意，然后才回到酒店。
当然这个酒店可不是汉东宾馆，而是旁边陈军前两天订的，李卫东一直没我在入住的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
这几天陈军一直在酒店等着李卫东，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
虽然李卫东和陈军说过，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自由活动，可以到母校里看一看，或者和京城的同学们聚一聚。
但是陈军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一直在酒店里等候李卫东的吩咐，也就是在今天上午李卫东开会的时候，确定没有其他情况了，他才有机会去母校看了一眼。
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里候命，生怕李卫东有事情找他的时候，若是他不在而耽误了李卫东的事情。与自己的前途不利。
相比去母校看一看和熟人聚一聚，叙叙旧，联络一下关系，自己的前途无疑是更重要的。
三天了，李卫东终于来了，再不来这钱一天天的花的冤不冤，他这个秘书不能跟在老板跟前，还是秘书吗？
接下来的几天，李卫东白天随同代表团一起开会讨论，晚上就和京城的故旧们喝喝茶，聊聊天，随处溜达，过的有滋有味。
这天汉东代表团的会场显得非常肃穆、隆重，按照会议安排，今天会有领导参加他们的分组讨论，并听取代表们的宝贵意见。
按照惯例，今天他们的讨论会很有可能会登上今晚黄金时段的新闻，至于播出时间长度会和领导级别有关，反正全国人民都能看到。
在汉东的领导心目中，今天的讨论会要比第一天的开幕式重要，毕竟第一天是镜头扫过，能不能看清人都两说，今天算是专题了，最少也得有一两分钟的时间播报。
自然一再强调，谁出问题，谁负责，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谁坐在前面，谁坐在后面都是有讲究的。
为了今天的这个讨论会，他们已经准备了两三天，排练了多次，要在领导面前露脸，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必须要注重体统。
会场的每个人都很紧张，虽然谁会和领导对话，都已经有过安排，但是谁知道领导会不会突然有了兴致，临场发挥一下，谁便找个人聊两句，万一应对不当，算不算事故？
大家是既兴奋又紧张，既期望又害怕，露脸谁都想，出了状况，谁都害怕，事情不一定太大，但是有可能让你提前退休。
领导进场，众人热烈的掌声欢迎，一切按照既定的程序走，发言都有发言稿，倒也没出什么纰漏。
李卫东作为民营企业的代表，发言也是既定的内容，轮到李卫东的时候，李卫东站起来还没有开始说话，领导笑着说道:“坐下，坐下说，咱们今天是座谈会，站着说话可不算数。”
大领导的玩笑话，让整个会议室里发出善意的笑声，当然很多人都在羡慕李卫东，让领导开玩笑的代表可不多，其他人，领导只是简单的坐下说，可没有这么丰富的语言描述。
李卫东也不矫情，笑了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地说道：“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改革发展，国民经济飞速的发展，人均收入迅速增长，所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这种会议发言的精髓，李卫东早已经掌握到了，而且这也是实事求是，这也是他能切身感到的。
李卫东又提了几句今年的提案，发表了一番比较中肯，比较新颖，又也不怎么超前的建议，至于是否采用，就只有看天意了。
最后有表态说道：“作为民营企业，我们一定会合法经营，尽最大能力的发展企业经济，回馈社会，肩负更多的社会责任，努力为社会发展添砖加瓦！”
然后领导说道：“卫东同志讲的很好，有个比喻，说国民经济就像一颗大树，国有企业就像树干，是支撑身体的主要力量，这个力量一定要强，不然就抗不住风浪！”
“而民营企业就是枝丫，虽然细，但密集，有这些才能让大树长出更多的叶子被阳光照射，汲取更多的营养。”
“我们不搞强干弱枝这一套，我们希望更多像卫东同志这样具有家国情怀的优秀企业家，多创造就业岗位，为社会多做贡献！”
领导的话点评完毕，会议也临近结束，众人站起来鼓掌欢送领导退席，掌声依然热烈，但是气氛却比领导来的时候好多了，考试结束了心情自然愉悦。
陪同领导的几位领导也都依次退场，曾主任在离开的时候，给李卫东点点头，看眼色似乎在传递某些信号。
李卫东猜测应该是上次说要给他牵线搭桥的事情有眉毛了。
代表团的领导又讲了几句，无非是要好好领会领导讲话精神，结合自己的工作，好好工作，努力学习之类的。
结束后李卫东刚出门，就被工作人员叫住了，领着他进入到会议室旁边的一个小休息室里。
工作人员平静地说道:“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曾主任一会就到。”
“好的，谢谢。”李卫东平静而客气地说道，人家连茶水都不供，还能指望他有多热情。
工作人员点点头，并没有多停留，也没有和李卫东攀谈，离开了休息室，见多识广的人，虽然地位不高，但是气度不一样。
时间不长，李卫东听见脚步声，从沙发站了起来，曾主任和一位相熟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董事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曾主任看到李卫东之后笑着说道。
“领导，您这话是在批评我吧？”李卫东和曾主任握了握手，笑着附和道。
曾主任握着李卫东的手，笑着打趣道：“我哪里敢批评你，你可是优秀的企业家，了不得呀！”
“您也来取笑我，我最多算是个企业主，连企业家的称呼都不配，至于优秀的企业家这个说法就更别提了！”李卫东苦着脸说道。
刚才会议一结束，就有很多人过来和他打招呼，尤其是那些相熟的地方领导，极力邀请李卫东去考察投资，什么优惠条件都给。
大领导都给李卫东背书了，说他是优秀的企业家，谁还不给面子。
这种热情弄的李卫东有些措手不及，按照他的意愿，最好大家都当他是透明人，开完会各干各个，互不牵涉。
而有家国情怀的优秀企业家，这个称呼太沉重了，若戴皇冠必受其重，他觉得自己的小身板怕是当担不起这种家国情怀。
“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今天晚上的新闻一播出，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曾主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笑着说道。
“哎，哎，怎么还要播出呢，丢人丢大了呀，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把我给淹没了！”李卫东也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扶着额头说道。
“你呀，领导是想要树立典型，这和入世这个大局有关，你既不可妄自菲薄，也不要妄自尊大，适当的谦虚是美德，但也不要自轻！”曾主任看着李卫东的样子点了他几句。
李卫东听到曾主任的话之后，抬头看着他，看来自己的敏感度还是太低了，领导的话怎么能够只理解字面意思呢。
搞了那么多年的市场经济怎么能没有民营企业家呢，不仅要有民营企业家，还要有家国情怀的优秀企业家。
明白这些之后，李卫东尴尬的笑了笑，他两辈子都没有这个高度，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看来还是得需要几个有这种敏感度的帮手。
当然想明白这些，李卫东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虽然一直谦虚，但是心里多少也有点骄傲，有种被认可的满足感。
但是现在曾主任告诉他，他仅仅是适逢其会，是对外宣传的一个手段，李卫东只是充当了一次工具人。
不过工具人就工具人吧，总比那些还在羡慕工具人的人好不少，比那些拼了命也要挤进圈子的人命好多了。
曾主任以为李卫东还有想法，就出言劝说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不看重这些虚名，但是咱们都要打冲锋了，你个子高，身体壮，你不上谁上？”
“领导您放心，我也是咱们组织的一员，只要组织有需要，别说这些了，就是我这百十斤也随时准备着！”李卫东真诚地说道。
曾主任坐在沙发上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就说嘛，卫东同志虽然不在体制内，但是觉悟高，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您又给我戴高帽了！”李卫东笑着说道，这种套路他还是懂的，先戴高帽，让后就该让他出力上战场了。
这些领导说话，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不好好理解以为啥也没说呢，仔细想一想，话里全是话，什么也没说，什么都说了。
曾主任呵呵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铺垫了啊，直说了，这是我们高技术产业司的刘司长，你们应该认识吧，具体事情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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