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秦怀石本人_我给东厂当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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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秦怀石本人

  第155章。秦怀石本人

  “啊!”陆惜之顺着火光,被屋子里的情况给吓到了,发出惊呼:“这是间灵堂!”

  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就能感觉屋子里面阴沉沉的,正对大门的供桌上摆放着两个灵牌位,每个牌位前面都有三株香,而供桌下方的地面上也摆着两个牌位,此刻正袅袅飘着烟气。

  屋子里早就陈旧不堪,看上去非常简陋,除了浓重的烧香味,就是跟院里一样的潮湿霉味了,另外一种臭味来自地上的一滩滩积水,地面早就长满了深色青苔。

  “厂督,你看!”东海把火把靠近墙壁。

  墙壁上贴着密密麻麻的黄符,但是也都已经发了潮,有的甚至还在滴着水。

  太古怪了,这种情况,到底是祭祀亲人还是封住他们的魂魄不得超生…

  东海连续大声地叫了好几声秦怀石的名字,回答他的只有回音。

  而陆惜之问北雪要了火把,开始大胆仔细打量起屋子来。

  这房子着实有点奇怪,除了门,连一个窗户都找不到,这里是一层,天花板上却是干燥的,没有看到漏水,也不知道地上的积水从何而来。

  更怪异的是,墙壁虽然潮湿,也没有浸水,但是贴在砖墙上的黄符却在滴水。

  “厂督,咱们恐怕白来了,那秦怀石不仅不在,这房子都很久没人住了。”

  袁晏溪摇了摇头,指着墙角墙边,还有供桌上摆满的香坛,“这香才烧了一半,还有地上的香灰,分明是有人刚换过,秦怀石也许是出门去了,但他肯定会在这些香火燃尽之前回来。”

  东海听完,更大声地叫了几声,但依旧没有人回答。

  “走近看看。”袁晏溪说。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到灵桌前。

  供桌上的两个牌位上的字,显示应该是秦怀石的父母,牌子有些脱色和磨边,摆放在这里的时间最长。

  紧跟着地上摆放的两个牌位分别写着爱妻,爱子…

  “这些是…”陆惜之看完后,身体不禁感到更冷了,因为根据牌位上的死亡日期来看,间隔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秦家就剩秦怀石了?”她问。

  袁晏溪轻叹一声,然后讲道:“寺丞说,秦怀石辞官之后,他的父母,妻子和儿子在一个月内相继去世,他父亲在大街上被失控的马车撞死,紧接着没几天,母亲因为忧思过度,在家人不留神的时候投了井追随而去,而他的妻子那段时间因为忙着两位老人的白事,一天在回家途中,掉进护城河里,溺水而亡,最后,他的儿子足不出户,在母亲去世的几天后,竟然离奇的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陆惜之扫了一眼四个牌位,艰难的开口:“秦怀石…也太倒霉了,怎么会这么惨,实在是太邪门了,难怪他会离开京城。”

  “至亲先后死去,真有点不祥。”东海也附和。

  “你怎么看”陆惜之一脸正色地问袁晏溪。

  袁晏溪盯着牌位上的字和香火看了看:“他,应该快回来了。”

  四人暂时退出了阴沉沉的堂屋,回到院子。

  陆惜之抬头看向整座房子,似乎它常年都被一股无形的死亡之气所笼罩。

  “奇怪,你们有没有看到上二楼的楼梯?”北雪有些疑惑。

  东海神头又朝里面看了看,好像确实没看到,摇了摇头。

  陆惜之举起火把,朝供桌的右方照了照,“应该就在那,刚才我注意到那里有几处不起眼的鞋印,好像有块黑灰色门帘,可能太久没有清洗,已经与墙壁一样,集满了湿气和霉斑,不容易看出来。

  看看天气和时辰,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和疑惑,建议还是先到二楼看看,留人在屋外等秦怀石就好了。

  说完没有等袁晏溪回应,便径直走向了刚才说起的楼梯处,仔细一瞧,果然是一块厚厚的门帘。

  刚准备上楼去,袁晏溪却紧随其后,一把拉住她,他指了指楼道,陆惜之顺着手指往上一看,确实阴森,甚至比一楼更加阴暗,好像还时不时传来滴水的声音。

  她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危险的气息,刺激着大脑皮层。

  袁晏溪说了句小心点,便让陆惜之跟在他的后面,一步一步朝着楼上走去,若说一楼还能看见点什么,但二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东海错开身子,走到了最前面,借着火把微弱的光亮,陆惜之看到他把剑举了出来,房子虽然只有两层,但却很高,楼梯也比普通的房子要长不少。

  据袁晏溪说,秦怀石也快五十的人了,这么高的楼梯,又湿又滑,他真的不怕会摔下来吗?

  终于,踏上了最后一级阶梯,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东海一手持剑,一手捏着鼻子,说了句:“秦怀石不会死在这了吧。”

  陆惜之也强忍着胃里的翻滚,摇头说不是,尸体发臭的味道她太熟悉了,这臭味,明显是垃圾发出的酸臭。

  伴随着酸臭味,还有一阵嗡嗡声,好像是…

  往地上一看,果然,全部是一些食物残渣,都是吃剩了的饭菜,上面爬满了苍蝇和蚊子的幼虫,细看之下,已经有很多孵化出来小小的白色蛆虫。甚至每往前一步,就会飞起一群苍蝇。

  “呕…”除了袁晏溪,其他三人不约而同的发出干呕声。

  东海又喊了一声:“秦怀石!”

  没有人回答,前面太黑,三位有武功在身的人都同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东海不再贸然前进。

  袁晏溪警惕地让陆惜之先不要说话,而后屏着呼吸,侧耳听了起来,到处都是苍蝇蚊子的声音,还混杂滴答滴答的水声…

  还有,喘气声!

  喘气声在慢慢地移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北雪在后面移动着火把,但喘气声移动的速度突然变快了,火把竟然捕捉不到它。

  喘气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近,袁晏溪将陆惜之拥在身边,更加警惕。

  陆惜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紧张地握紧腰间的匕首,四处打量起来。

  后面!北雪大叫一声。

  几人同时转身,火光正照在一张苍白瘦削的脸上,这张脸,几乎要贴到北雪身上,北雪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拿剑挡在身前:“你是何人!”

  “北雪!”袁晏溪及时止住她。

  那张苍白的脸,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秦怀石?”袁晏溪低沉的声音,也怕惊扰了这个…老人。

  这就是秦怀石?

  陆惜之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人,等着他回答,北雪和东海手里的剑也没有放下。

  此人脸色苍白,皱纹极深,双目无神,他的眼眶四周,泛着一层浓重的黑眼圈,身材看上去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破烂的袍子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

  袁晏溪又问了一次。

  苍白的脸终于动了,他转过身,往楼下走去,几人对视一眼,跟上了。

  寺丞跟袁晏溪描述过秦怀石,这里又是他的家,所以是本人没错了。

  秦怀石走路摇摇晃晃地,也不扶墙,几次都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东海想要去扶,袁晏溪却咳嗽一声阻止了,陆惜之懂他的意思,秦怀石自己可以搞定。

  折腾了半天,终于到了一层,秦怀石木讷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搬出了三张小凳子,他自己坐下之后,也没招呼几人坐下,就开始发呆了。

  秦怀石的样子,很不正常,楼上太黑,没能看的太清楚,现在她才发现,他太瘦了,完全是皮包着骨头,身上穿着很脏很脏的黑色粗麻衣服,已经很久没换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秦怀石,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东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但是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袁晏溪想了想,叫了一声:“秦少卿。”

  秦怀石眼睛隐隐一顿,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问:“你,你是谁?”

  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咙里,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一样。

  陆惜之微微一愣,他说话太不流利了,秦怀石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曾经遇到一起个案,受害人被囚禁了三年之久,脱离了人群,最后几乎都忘记了怎么说话,甚是可怜。

  “秦少卿,你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吧?”陆惜之直言不讳。

  秦怀石耷拉着眼皮,那样子像是在回忆,好半天才回了句:两年,或许是一年,他也忘记了。

  他突然抬起头,两只凹陷的骷髅般的眼睛盯着袁晏溪问他是谁,为什么会认识他。

  “袁晏溪。”

  “这是鼎鼎大名的东厂厂督大人。”东海得瑟的说。

  果然,秦怀石的目光终于慢慢聚集了起来,但随即,他突然喃喃地说了一句,“厂督又怎么样,能破案,能抓人,难道还能除鬼吗?”

  听到这里,陆惜之脸色变了变,看着地上的焚香和墙壁上的黄符,“秦少卿,你看见鬼了吗?

  秦怀石点了点头。

  陆惜之喊了一声:“秦少卿,我们有点事想问你。”

  秦怀石却摆了摆手,自嘲一笑,“早就辞官了,什么秦少卿,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既然他不想提,那就顺着他吧。

  说实话,陆惜之看着面前的老头,心里有些发酸。袁晏溪对她说,秦怀石以前也是颇有抱负的好官,也是是非黑白分明,办过很多疑难大案的神探。

  如今变成现在这样…

  唯有一声叹息吧。

  秦怀石让他们叫他老秦就好。

  开口几句之后,他说话也终于变的比之前流利了。

  陆惜之猜测,秦怀石现在的状态,很像是精神分裂。她给袁晏溪使了个眼色,趁对方现在精神清醒,抓紧时间赶紧问。

  “老秦,其实我们来,是有事想请您帮忙的。”

  秦怀石佝偻着背坐着,他正盯着地上的积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没有回答。

  陆惜之继续说:“我们想问一下,关于连环剥皮案的情况。”

  听到剥皮案三个字,秦怀石突然就变的激动了,他猛地站起来,佝偻的身体挺得板直,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大门,让他们走,立刻走。

  其实陆惜之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秦怀石尽然会因为这起案子辞官,其中必有原因,所以对于他现在的反应,很正常。

  陆惜之决定直接下猛药,“剥皮案,又发生了!与之前的案子一模一样。”

  秦怀石疯了一般立刻跑到香坛边上,跪了下去,一个劲地磕着头,那动静太大了。

  “老秦,难道你不想抓住凶手吗?”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秦怀石,吼了一句。

  秦怀石突然停下了动作,随后,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再转过头的时候,他的表情全变了,像变了一个人似得,阴冷地回答说:“你看我这样,难道我有办法破案?”

  还没等陆惜之回答,他又走近几步

  秦怀石面目狰狞,剥皮案谁插手,谁死!

  说完这句话,他就慢慢地走上了楼,陆惜之想追上去,袁晏溪却拉住了她。

  陆惜之却指着那些香炉,毅然决然地说:“我不信这些东西。”

  袁晏溪还是不肯松手,他说:“秦怀石早在十几年前就成名了,他当时也是自信满满,说要破了这件案子,但他最后辞官了,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认为他会轻易说出原因吗?”

  然而,陆惜之刚想说什么,门外面传来一声砰然巨响。

  一个暗色人影重重地砸在了门外的青石板地上。

  不好!

  陆惜之冲向门外,果然是秦怀石。

  他趴在门前,半边脑袋都被砸烂了,红色的血混着白色粘稠的脑浆,流了一地,他的眼球微凸,正死死地盯着众人。

  惨烈。

  秦怀石是故意头冲地砸下来的。

  陆惜之大叫一声,“老秦!”

  秦怀石当场死亡,早就没有了气息,只是他的嘴唇,正诡异地往一边扬起。

  陆惜之抬头,到底有多大的决心,让自己头冲下砸下来!

  “景明,我…我们是不是不该来。”她呆坐在尸体不远处。

  “他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入了魔障,回不到人间。不是你的错…”

  “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剥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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